“五小姐？”谢霏心中一跳。

“三小姐就别问老奴了，老夫人那里自有吩咐。”谭嬷嬷已经有些不耐，不过因为前一次有过教训，这才隐忍着。

谢霏也不多说，换了衣服带着玲珑去了老夫人院子。

谢老夫人坐在堂上看不出喜怒，许氏一贯沉着脸，身后站着眉眼低垂的杜姨娘。

王氏却是难掩怒色，奇怪的是谢昇脸上手上都有伤缩头站在旁边，他的弟弟谢昂和陈姨娘生的谢昌还咬牙瞪着他。

更为奇怪的是，多日不见埋头读书的谢霜居然在旁边坐着，见谢霏来了还和煦地朝她笑。

谢霏给谢老夫人和长辈们问了安，坐到一旁，并没搭理谢霜。

“静雪，昨日到底是发生了何事？昂哥儿和昌哥儿将昇哥儿打了一顿，咱们谢家怎能生出兄弟阋墙的事？昇哥儿口口声声说他是冤枉的，定要你来给他证个清白。”

谢老夫人沉声问道，分明是怀疑谢霏牵连了谢昇。

原来是拿她来挡刀。

“祖母，要说三兄长冤枉，也不算冤枉。”谢霏声音淡淡的。

王氏和谢昇都朝谢霏看过来，神色紧张。

“三兄长明知五妹妹胆小，却将她带到西市，被疯癫之人惊吓，身为兄长没尽到守护之责，本就该罚，就是请家法也是应当的。”

谢霏说了这些话，看了一眼谢昂和谢昌，二人自然也明白其中厉害。

谢昌无意中看见陈姨娘落泪，问出事情原由，气不过找了谢昂，两人联手将谢昇打了一顿，但是并未想到被人告到谢老夫人这里。

谢霜带笑看着谢霏，心想果然是聪明了许多，这件事既能不伤到谢琳琅，又能教训了谢昇。

她可是知道，那桓王就是个变态色狼，犹喜凌虐丰腴妩媚女子。

谢琳琅本应被桓王辣手摧花，精神和心理上出现障碍，没有疏通安抚而是压制隐瞒，最后才被送到庄子郁郁而死，陈姨娘随后悬梁自尽。

这些都不关她的事，都是正常走剧情，不过昨日她让新来的丫头“黄鹂”去打探消息，却看见谢昂和谢昌将谢昇一顿暴打，才到老夫人这里禀告，想看看谢霏是如何说的。

谢老夫人眉目舒展一些：“这么回事啊，倒也没什么大不了，昇儿知道错了也就罢了。”

“是，祖母，二婶娘也想教训三兄长，说了减掉三兄长七成月例，加到五妹妹的月例里，孙女也要赞二婶娘赏罚分明呢。”

谢霏朝瞪圆了眼睛的王氏一笑，转头向许氏：“母亲，莫要忘了这件事，不然二婶娘会笑母亲的。”

许氏掌管中馈，把月例银子送到那两房自去分派即可，不过谢霏这样说，许氏乐得看一回王氏吃瘪，点头答应。

王氏恨得咬紧后槽牙。

“三兄长也不要忘记了，要向五妹妹赔罪，无论她是否宽谅。”谢霏凉凉地提醒。

谢昇急忙答应。

谢霏知道再多说，不过是引得谢老夫人不喜，看见谢霜，忽然心中一动，向她笑道：

“昨日碰巧还遇见巡城御史刘大人，听说白鹭受苦熬不住，说她也是代人受过，倒不知是替谁受过，刘大人说再熬几日，或许就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