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此刻连山都已经买好了,当然花的是之前他父亲和宗里给的月例。
而她眼前的这个人,是丹峰的大师兄祝珩,也是许颂恩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们。
听他的意思,之前自己对许颂恩也是情根深种。他现在陪着自己出来,也是师尊的意思,想借她这个台阶,把自己的亲儿子在请回来。
当然从祝珩的语气也能听出,他并不觉得许颂恩的做法有问题,还一直在劝苏辛要大度,不过是个凡人最多活不过百年,要是为了这个和许颂恩闹掰的话,那可真是苏辛太小肚鸡肠了。
苏辛思索了一下,便同意和祝珩去许颂恩买的那座山看看。
到了山脚的集市,苏辛刚好看到一家铺子正在出售铺面。
“师兄,我们把这个铺子买下来卖丹药吧。”
“我们买它干嘛?”
面对不解的祝珩,苏辛问道。
“是我在许伯伯的化神大典上撕毁婚约的吗?”
“不是,那小子不过是一时被猪油糊了心罢了,师妹你不至于抱着这点小事不放吧。”
“那你觉得那猪油现在还在他心上吗?”
“啊?”
“我们现在就算是去找他,他的态度应该也只会如昨日一样吧。”
“那……”
“不如我们先把这个铺子买下来,在他周边看着他,等他冷静下来之后,我们再去找他聊。”
“好像……也有道理。”
“对吧,那就付钱吧,师兄。”
“我?”
“不然呢,这事不是师兄撺掇的吗?师兄不付钱谁付啊?”
祝珩听此,也只好悻悻的付了钱。
自那日之后,两人便在这山脚处经营起了丹药铺子。
祝珩这人虽然人品一般,但在炼丹方面到确实是有些本领。
跟着他学了半个月的苏辛不禁开始怀疑,这里的传承不会就是祝珩的炼丹术吧。
可半月之后,她就接到了父亲的来信。
看着祝珩心虚的眼神,苏辛挺起身来表示。
“师兄,这事主要是我点的头,后果自然也该由我一人承担。
你先在这里看好许颂恩,爹爹和师尊那里我回去解释。”
祝珩听此自然是乐意之至。
这次之后,苏辛就开始常驻在宗门。只是每隔一段时间,苏辛又会回来小住些时日。
一边跟祝珩学习炼丹,一边再听他讲些关于许颂恩的故事。
许颂恩经常下山,也时常能在街上碰见她。只是每次遇见时,都躲她躲的远远地,回过头时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甩不掉的垃圾。
苏辛每逢此时,都面带伤心的看向祝珩。祝珩也就会因此消停几天,不再劝苏辛去找许颂恩求复合。
又过了七八年,苏辛再回铺子小住时,偶尔会看到铺子里有些女人来打扫过的痕迹。
苏辛知道,祝珩这是已经和许颂恩夫妇交好了。不过她也不在意,毕竟祝珩的炼丹术已经被她学的差不多了。
之后的苏辛,还是保持着回来的频率。
毕竟这样,既能让许颂恩保持着对命运的抗争感,也能拖着祝珩让他自责的同时又享受着欺骗苏辛的快乐。
苏辛觉得,自己可真是个大善人呐!
直到许颂恩归隐的第十五年,苏辛久久未归,才让两人骤然失去了生命的乐趣。
又等了半年,祝珩见苏辛还未出现,忍不住跑回宗门才发现,此时的苏辛已经成为了新任的丹峰峰主。
“不对,不可能!苏辛是丹峰峰主的话,那许峰主呢。”
“许峰主?唉,这不是被儿子的事情气着了吗。年初就因为堕魔被宗门斩杀了,也是掌门心善,竟然还愿意将他葬在宗门后山。”
“不对,不对。”
祝珩直接就带着怒火冲向丹峰,苏辛见此挥退了一脸警戒的执法队。
“祝道友,怎么有空回来。”
“祝道友?你现在连师兄都不喊了吗。”
“祝道友还不知道吗?因着祝道友追随许道友而去,久久不归,师尊在离世前已经将你逐出师门了。
师尊不认你,我自然是不能再叫你师兄了。
顺便说一句,为了尊重师尊,爹爹已经做主将你和许道友逐出师门了。
你二人都已不再是我宗弟子,以后也不要打着宗门的名号在外招摇撞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