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季远潇威胁我?你知不知道我这人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威胁。”
“说不上威胁,不过季三少爷在我去请人的时候还问了我一句话。
他问我您真的是来找他的吗?您说,他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白家塞进来的人了?”
“那我就更要杀了你封口了!”
“您错了,您杀了我也没用,您留着我才有用。”
“你要是那么想活的话,也该换个说辞。就比如你现在跪下来给我磕几个响头,我这心一软,说不定还能放你一条生路。”
苏辛看着对面的蠢货,啧,这话就非得她掰碎了讲不成。
“那您还记得,您叫我的时候,我住的是什么地方吗?”
“当然记得,毕竟从那里也能看出来,这个季远潇根本就不会在意你的死活。”
“一个费尽心机抢来的人,却任由她住在最容易跟人跑路的地方。
他不是不在意我的死活,他是比你还要希望我死。
毕竟我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侍从,要是能借着我的死攀扯出别的事情,那他可是赚大发了。”
“你不要试图危言耸听!”
“我是不是,您自己心里清楚就行。
咱们就是说,若是我真的不见了,他有没有可能借此机会要求阁内严查?
若是查出什么东西,他既能得了体恤侍从的好名声,又能借此解决一些麻烦。
若是查不出什么东西,他最多也就是损失一个刚收一日的侍从。
您要是他的话,这个稳赚不赔的局您进不进?
你觉得我是你们两个人案板上的鱼肉,可是对于季三少爷来说,我只是他手上的刀,您才是他案板上的鱼肉呢。”
看着白需维若有所思的表情,苏辛就知道这人已经将话听了进去,于是乘胜追击道。
“您现在想对我动手,无非是怕我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你留着我,我可以起天道誓言,保证不暴露白家的事情半分。如何?”
白需维想了想,这茯苓说的倒是真有几分道理。而且若是茯苓真的起了天道誓言,她对于自己也确实没了什么威胁。
倒是对方有把柄在自己手里,之后说不定还可以借此威胁她,让她透露些嫡系的信息给太阴。
想通了这点之后,白需维也微微的点了点头。
看到白需维松口,苏辛也松了口气,起完天道誓言后便急急的回了院子。
此时的季远潇就斜倚在院门口,看着苏辛回来稍稍站直了身体。
“怎么送一个人要花这么长时间,看来之前白需维说你说的也没错啊,你这活干的是真的不行呀。”
闻此苏辛也不生气,仍是低眉顺眼的回道。
“小的新入天机阁不久,规矩和路线还不熟悉,之后一定努力摸清道路和规矩。”
“是吗,那你可要努力了!”
说完,季远潇就像是负气一般,直接甩手回了他自己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