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神色自然地从桌上拿起这瓶伤药细看,二人的动作都显得十分疏离。
年轻女子转了一圈这小瓷瓶,似乎也没发现这瓶子有什么特别之处,打开塞子,将鼻子凑近一闻,却是立刻“呕——”了一声,将头匆匆撇过去,手上动作飞快地将塞子又塞了回去。
“好辣啊!”年轻女子嫌弃地抬手捏了捏鼻子,将小瓷瓶放回桌上,问林清河道:“这里面都是什么药材啊?”
说到这伤药的药材成分,林清河似乎有了兴趣,开口就要回答——
“算了算了,就算你说了我也不懂这些。”
年轻女子摆了摆手,话锋一转,继续问道:“那这是治疗什么用的?”
林清河看见她如此嫌弃,默了默才开口解释道:“这是传下来的土方子,有活血、散淤、消肿、止痛的功效,你若是不小心磕着碰着哪儿了,用这个兴许能好起来。”
“真有这么好用?”她半信半疑地看着林清河,又问:“你用过?”
林清河点了点头,补充道:“就算磕破了好几处也无事,用了这个,总是比寻常的伤药好得要快些。”
年轻女子冷哼一声,一脸嫌弃地把瓷瓶又搁到桌上,“我才不会磕着碰着呢,你别咒我。”
是原主的记忆。
郁雨初若有所思地蹙了蹙眉头,这药的功效听起来倒是和红花油差不多,循着原主记忆力的位置,她便开始翻箱倒柜地搜寻。
终于在衣柜最下层的抽屉中找到了这个小瓷瓶,它边上倒是还有许多白色、青色的瓶子,但是郁雨初就是能肯定手里这瓶才是林清河先前说的伤药。
至于她为什么能如此肯定?
实在是这东西不仅如原主所说的那样辣,一打开盖子,只是轻轻扇闻,郁雨初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味道实在是有些刺鼻。
她虽不像原主一样对这气味反应那样大,却也是强撑着想要打喷嚏的冲动和隐隐的疼痛感,将已经有些红肿的脚踝仔仔细细地敷上了伤药。
不过这伤药郁雨初到底没亲眼见人用过,能不能起效果,她心里也是没底。
但翌日一早,她竟然惊奇地发现自己脚踝上的红肿已经消退了不少,活动腿脚时,也只有些轻微的酸胀感,倒是没什么痛感了。
她惊喜地看着昨夜被她随手放在床头柜的瓷瓶,有些宝贝地将它拿起,就想把它重新放回柜子里,以免这一个磕了碰了的摔碎了,里头的液体流光了就不好了。
不过郁雨初转念一想,既然这伤药也有止痛的功效,万一她等会到尚阳县了脚踝又开始痛可就不好了,还是先揣在身上吧。
毕竟若是要去看郎中或是请人把自己送回来,那银子要花的可就多了。
穿戴整齐后,郁雨初抹了把脸,带上自己的大木桶又坐上了前往尚阳县的牛车。
一路晃晃悠悠的又来到了尚阳县郊外,郁雨初一个熟练且利落的翻身就跳了下来,往集市的方向去了。
不过她今早什么也没吃,来的路上倒是觉得有些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