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留下这间茅草破屋,多年来一直敞在这,听说许多村民在附近遇到刮风下雨的还能往这里躲避一阵子。
倒是还挺有用的。
可往日里是没人想来的。
这地方本就偏僻,白春桃一个人来这是做什么?
郁雨初四处张望着,找了个大些的草垛后面躲着了。
小心翼翼地冒出头来观察,就见白春桃一脸焦急地在四处张望着,一副在等人的样子。
等谁?
郁雨初一脸疑惑,总不能是傅三山吧?
上回她都看见白冬梅去尚阳县了,看白春桃方才伤心的样子,应该是家里人不同意。
也是,换做她自己是白春桃的家人,见自家最娇纵的小妹突然与本就不熟的县城公子谈上了,那也是不能同意的。
一来嘛,是舍不得小妹远嫁,这二来,怕也是担心山高路远的,万一这县城公子居心叵测他们也周全不了。
一刻钟过去了,就见白春桃还在破屋门口杵着,面上倒是也不怎么焦急了,反而有些失落。
郁雨初又没忍住打了个哈欠,环顾四周看了看,从一旁的一堆杂草中拿了许多来,在草垛后面再给自己布置了一个草垫。
郁雨初抬手拍了拍草垫,好让它更加紧实,之后坐了下来。
好,这下可舒服了。
她在这坐着看戏可是比白春桃站着干等舒服多了。
又过了好几分钟,郁雨初越发困了,抬起右手托住自己的下巴,又将胳膊肘撑在大腿上。
伴随着洒在她身上的和煦暖阳和轻轻拂过她脸颊的轻柔微风,郁雨初就在这么一个舒适的环境中睡着了。
“三山哥,你终于来了!
我就知道你心中一定还挂记着我!”
嗯?
郁雨初晃了晃自己的脑袋,哪来的白春桃的声音?
哎呦!
她直觉额头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抬手揉了揉脑袋,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大草垛在自己面前。
原来是她等着等着不小心睡着了头还往前倾了。
回过神来后,郁雨初连忙向外探出一双眼睛,白春桃的身旁还站着个年轻男人。
果然是傅三山。
可惜啊,可惜。
郁雨初面露几分惋惜之色,不过嘴角却略略勾起,摇了摇头,带着几分怜悯地看着白春桃。
家人都拉不住她,自己要往火坑里跳可真是没救了。
以白春桃的年纪,放到现代来算,妥妥的早恋啊。
都过了好几天了,没想到这白春桃还没从热恋中清醒过来。
不是说对于青春期来说,几天就算很久了吗?
郁雨初正想着这事呢,突然反应过来似乎有哪里不对劲,怎么从刚才开始就没听见他说话啊?
奇怪,郁雨初还以为是傅三山说话声音太轻,被自己忽略了,于是竖起耳朵认真地听着。
可今天倒是古怪,怎么她只听见白春桃说话,傅三山连嘴皮子都没动一下?
“三山哥,我姐姐也是担心我。”
白春桃柔声道,见傅三山眉头微微蹙起,怕他不高兴,还伸手想要去牵住他的手,“但是你放心,我肯定会再劝劝我家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