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无留给赵武一个看傻子的眼神。

*

祠堂外。

看着眼前的顾远，一群下人面面厮觑，交头接耳道：“真的要打吗？”

其中一个人打了个呵欠，“都等了这么久了，还是打吧，结束了我们好回去休息，天色已经这么晚了。”

另一个人拽住他，“他可是二公子！”

“这不是世子吓的命令吗？有什么事有世子替我们担着。”

“你傻啊，世子和二公子才是一家人，过后若是要开始算账，我们在场的一个都逃不掉。”

“难道我们就这样一直等，等到天亮？而且，得罪了二公子比得罪了世子好，世子今天不才让人活活打死了吴管事吗？”

“你以为得罪了二公子他就会放过我们了？你真是蠢的，这个手段可比世子很多了。唉，我们这些做下人的真难。走，二公子一个人在这里，我们去给二公子找点吃的喝的，省得他改日找我们算账。”

顾清无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顾远坐在凳子上，四周为了一圈嘘寒问暖的人。

其中一个人看见顾清无，失声道：“世子。”

顾清无脸色阴沉，“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我们……我们……”

顾清无锋利的视线自看见他后脸色煞白的顾远身上扫过，一脚踹在面前之人的肩膀上，“五十大板，本世子坐在这里数着，若是少了一下或是轻了一下，你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挨十下。”

顾远心底最后的侥幸消失不见，他道：“大哥，我知道错了。”

顾清无声音很淡，“还愣着干什么，是要本世子亲自动手？”

下人们不敢再有半点犹豫，几个人将顾远往长条凳子上摁，几个人拿起放在一旁的棍子。

顾清无低垂着眼看被固定在凳子上的顾远，语气冰冷，“你毕竟是顾家人，做出这种事我只是让下人动手而没有让父亲留下的将士动手，已经是放你一马了。若是以后再敢做出这种事，阿远，我不会再保你。”

不止是为了镇国公府也是为了宋知窈，若是今天晚上的事传出去，以后宋知窈的名声就彻底毁了。

而顾远若是还想进入官场，这件事他自会守口如瓶。

顾远硬撑着不肯抬头看顾清无，他厌恶顾清无永远压着他一头的样子，不管是身份上还是现在这般高高俯视他的样子。

他冷笑一声，“要打就打，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顾清无轻飘飘地将视线挪向别处。

棍子一下又一下落下来，顾远硬是咬牙一声不吭，直到五十下数完时，顾清无看也没看身后人一眼大步走开。

顶着满头冷汗的顾远见到这一幕眼睛胀得通红，他大喊一声拳头重重锤上身下的凳子上。

顾清无，宋知窈，你们一个瞧不起我一个背叛我，我这辈子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