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苑出水芙蓉,女郎沉鱼落雁,使得沿路士兵颇为意趣。
“哎,汝说主公今晚会不会要了她俩?”
“古语有云: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想来这两女就是这般想法。”
“俺觉得挺好,主公子嗣昌盛,吾等才安心追谁。”
“是的,小六子果然见识不凡,如今这乱世,各州都在打仗,哪有我冀州安逸。”
“哎,要是主公得了天下就好!”
“嘘,慎言,天子在朝,不可为主公招祸!”
一众将士纷纷闭嘴,但各自眼神触碰,就知道他们都有这样的想法。
片刻之间,两女来到李岷的营帐内,此时他还在整理手书,准备将今日所杀首级报上朝庭,并写下了对京畿防务的担忧。
“报,主公。此二女请求拜见主公,末将不决,唯有带她们来中军大营。”来将不是别人,正是典韦,他刚一见到两女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觉得此举不妥。
毕竟相隔不远处就是主公后宅营帐,要是被主母们得知,他典韦岂不是要坐蜡?
可小苑两女实在难缠,一时间他也无法决断,只好带进营帐,至于是留是驱,全凭自家主公做主。
李岷先是疑惑,看了一眼典韦,在其尴尬神色中才将目光投向两女,“汝等二人来此何事?”
“小女子任苑,这位是我家女郎任蝉,吾等出自太原任氏。”
“因黄巾之乱,致使家道中落,仅剩女郎与我。此次前来拜见冠军侯,是……”
说道这,小苑瞥了一眼典韦,使得对方自觉地开口道,“主公,咱先出去了!”
随即典韦挠了挠头,颇为迅速的撤出帐外,甚至连值守侍卫的招呼都没听到。
“典将军这是……怎么无精打采的模样,难道被主公训斥了?”
“守好你的夜吧,别瞎猜主公的心思!”身旁一年长者喝声提醒,直让守卫心神清明,恢复原本勤恳模样。
营帐内,自典韦离去后,李岷便没有言语,一直在等对方开口。
“冠军侯,汝会欺辱这些百姓吗?”
“欺辱又如何?不欺辱又如何?”李岷看了她一眼,依旧忙活着手中的手书,细细比对中,竟将两人给忽视了。
一个流民而已,还不能大胆到质疑李岷的安民策。
当然,李岷也不会与之计较,两者境界不同,非一言以蔽之。
“小苑,吾等还是辞别冠军侯,去洛阳京都吧。”任蝉不知是骄傲心作祟,还是没从之前的富贵女郎命转变成一阶流民,语气有些僵直。
“女郎,切莫急躁。”小苑神色自若,一如既往地柔声道,“冠军侯,妾想以己身几缕姿色侍奉在侯爷身侧,故而想得知百姓之结局。”
“你?”李岷终是抬头,他来这个世界,还从未见过这般大胆的女子,就算是甄姜也是在他主动之下才成了好事。
如此,就有点意思了!
“汝不怕得罪本侯,死于帐下?”李岷面色一肃,并带着森严杀气!
“别,冠军侯,小苑是瞎说的,她并非有意冒犯。”任蝉一下子急了,生怕李岷暴起杀戮。
她心里那个悔啊,早知是这般情形,她非得拉着小苑跑出军营,继而直奔京都而去。
“妾不怕,妾今日走进中军营帐,已将自己全部交给侯爷,是杀是剐,全凭您做主。”言罢,任苑还跪了下来,一连真诚地看着李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