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曹嵩、曹操,以及曹仁、夏侯惇、夏侯渊等人也一起回到了曹府。
但他们没有为曹嵩晋升三公喜悦,反而一个个脸上从悲戚转变为阴沉。
“叔父,大哥,先帝遗诏上为何没有子修之任命?”众人落座,曹仁第一个不解地问道。
李岷出任新朝要职,这是曹氏与夏后氏内部一直讨论的结果。
但眼下没有出现先帝宠臣冠军侯的任命,那不是什么好的消息,其中定然是出了意外。
甚至这诏书的真假都可疑!
“何进矫诏!”曹操沉默了片刻,随之迸出了这几个字。
一时间,震的曹仁、夏侯惇等人肝胆俱颤!
哪怕他们也曾猜想过,却始终不敢相信。
“矫诏,不可能吧!”
曹仁惊呼,仍是认为何进没有这个胆子,“他何进居然如此大胆?”
“哎……”
曹嵩叹息,既有对何进的不齿,也有对曹氏的担忧,“皇子辩继皇帝位不容辩驳,然丞相位,老夫料想那是陛下留给子修辅政用的。”
“而今何进封老夫为司徒,袁隗为太尉,呵呵,这手段太过粗糙……”
曹嵩年老低调,但深谙世事。
“只是可惜了先帝一番苦心,祸患已埋下,此时一切晚矣……”
“如之奈何?何进乃陛下之舅,矫诏之事想来是贿赂了蹇硕无疑,否则他的平县侯可不是如此好当的!”
曹操明白自己父亲的心绪,他同样担心曹氏之未来,“子修远在冀州,若何进……”
“不会,何进虽窃取子修丞相之位,却也不可不依赖子修,否则汉室真的危矣。”
曹嵩略微沉思,心中觉得何进不敢直接动自家长孙的位置。
毕竟冀州之地何进掌控不了,若何进动冀州,天下州牧皆反,汉室顷刻崩塌。
这就是身居位置的不同,考虑事情也不一样。
刘备考虑的是十常侍祸乱引发的皇权颠覆,曹氏考虑更多的是自身权柄之威胁,以及被窃取高位的不满。
“再者说,何进虽封蹇硕为列侯,但他对这些阉宦早有铲除之心。”
“当前正处先帝丧期,子修又不在朝,何进虽忙碌,却也没了顾忌。”
“也许不出三月,何进就会对十常侍动手。”
这也是此时朝臣对十常侍的认知,普遍是不屑,以前是灵帝护佑,眼下还有谁能保这些阉宦?
在曹嵩的感念里,同样如此,十常侍不过冢中枯骨,泛不起什么波澜。
“罢了,且看他如何辅政吧……”曹操自然明白这些,但他内心总觉得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何进!汝窃取了曹氏的丞相。
吾就要好好看看!
汝是否真的能当稳这大汉丞相?
……
远在冀州的李岷,在感知到灵帝驾崩与宣读遗诏后,他没有生出不满,反而遥遥对着洛阳南宫嘉德殿方向行礼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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