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是准备起兵的,只不过我哥不允许,再之后皇帝派人监视我,为了保全……”邵乐安一张脸憋的通红,红里发紫。
插不上话硬憋的。
当初他得知魏远卿出事,便要在起兵马踏京城,奈何当初魏远卿以命相逼不允许他起兵,所以他只能按捺住满腔的悲愤,忍耐下来。
之后经过各方的努力之下,终于保全了魏远卿的性命,被流放到了这荒凉北境的小村子中,邵乐安便觉得机会来了。
可惜小皇帝自幼在魏远卿身边长大,自然知道他与邵乐安的关系。
前脚魏远卿流放,后脚邵乐安身边便多了几个监军,时时刻刻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甚至在他的将军府里,也多了几个女人。
邵乐安知道,这是小皇帝准备全方位无死角的看住他,不让他来营救魏远卿,为了保全兵力,不得已之下他又捏着鼻子忍下了。
但到了司湉湉的嘴里直接颠倒黑白,强词夺理之下,他竟成了置兄长于不顾的背信弃义之徒?!
“闭嘴闭嘴,”司湉湉砰砰两巴掌拍在邵乐安额头,“我不让你说话,你憋说话听懂没?”
“你瞅你长了个吉娃娃的脑袋,杜宾的身材,你人来不了,钱还送不来吗?”
“眼瞅着我俩饿的眼睛蕉绿,也不知道送钱,脑仁比我二舅姥爷的脚趾盖还小,抠出来当泡踩都嫌没动静,亏你还顶个将军的头衔,就你这样的,送到我们农村种土豆都不够格。”
火力全开的司湉湉唾沫星子乱飞,邵乐安泪流满面。
明明,明明她什么都知道哇!
明明事情的真相她知道的一清二楚,却偏偏拿这事来骂他。
这不就是单纯为了骂而骂么?
冤枉你的人,比你还知道你有多冤枉!
“再说,你一来就把村子里闹了鸡犬不宁,整的我还以为小皇帝来催命了,差点连夜提桶跑路,害得我心惊胆颤一整宿都没睡着觉。”
“在山洞里刚一见面就跟我楚觉横上,撸撸着一张鞋拔子脸,我该你的啊?”
邵乐安:他那是吓的好吗?哪里有跟她摆脸色?
“就算我是丫鬟,那也是你哥的丫鬟,又不是你的丫鬟,这家伙滴,还用白眼仁看我,你当我不明白啥意思那?”
就真以为谁虎实心了,不会看脸色呢,这邵乐安从打一见面,就整那趾高气昂的死出,不就是心思她是个丫鬟么。
丫鬟怎么了,照样骂得你找不到北!
魏远卿那条冷面德牧她都给收拾的老老实实的,还差你一个缺心眼杜宾?
邵乐安此刻倒是能找到北在哪,就是有点懵,司湉湉火力全开,嘴巴快得好似连珠炮一样,他完全招架不住。
吭哧了半天,也没吭哧出一句整话,不由得转头看向了魏远卿,悲悲切切交出来一声:“哥!”
“哥什么哥,哥哥哥的,你要下蛋啊?”司湉湉显然是没打算放过他,说一个字,怼他一堆,邵乐安多少有点想哭了。
他哥就是被这样的女人欺负了半年吗?
“你也憋净整那虚头巴脑的事,你要非把他带走也行,给我留一万两银子。”
“不能是你哥在心里,连一万两都不值吧?我就说你这人也就耍嘴皮子的能耐,谁有你嘴会说啊?”
“你,你闭嘴!”
邵乐安憋的眼前直冒金星,到底是谁会耍嘴皮子,他可一句话都没插进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