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一指自己的房子,只有小小的两间,“我们家只有我和一个哑巴儿子,你又是个姑娘家,在这留宿可能不太方便。”
司湉湉也知道老汉说的是事实,但眼下天色黑透,这附近全是荒山野岭,让她再去哪里找借宿的地方?
“大爷,您别为难,我和我的狗就睡地上。”司湉湉一抬手,硬是挤进了屋子里。
“哎姑娘,姑娘……”老汉被推的一个趔趄,想要阻止来不及了。
一进屋,司湉湉便呆住了,面前是十几个腰挎弯刀的壮汉,各个身材魁梧,最矮的都要比她高一头。
“啊哈哈哈,的确是不方便,告辞。”司湉湉转身就走,毫不犹豫。
要死了要死了,她怎么遇到柔然人了?
“站住。”坐在居中的男子站了起来,宽大的身材挡住了跳跃的火光。
“站住了,没动。”司湉湉苦着一张脸,脚乖乖的钉在了地上。
难道,那个缺德地图,把她指路送到柔然来了?
男人头上梳着辫子,满身的皮草,一看就价值不菲。
脸上刀刻般的棱角分明,一双眼睛好似鹰隼,双手扶着腰间弯刀的把柄,似乎眨眼间就要将她劈成两半。
“你是何人?”男人的大魏语有些生硬,但听得很清晰。
“我是附近猎户的女儿。”仍旧是这个谎言,但很明显骗不了眼前这个男人。
尤其是在黑白狼双双跳到司湉湉身旁之后,更加的没有说服力。
哗啦一声,屋内所有的男人全都站了起来。
司湉湉谨慎的后退了一步,手伸进衣服里,攥住了匕首。
双方陷入了诡异的僵持之中。
“主子。”一名两米开外的壮汉缓缓走到了男人身旁,粗壮的手指在脖子上划过。
司湉湉看得明白,这王八犊子要做了自己。
“不可。”男人快速摇头。
“这是你的狼吗?”司湉湉瞅了瞅白狼,又瞅了瞅他们。
自己这是吓傻了呀。
“当然是我的狼。”白狼可是柔然的圣兽,自己手里大的小的有两只呢。
“你究竟是何人?”男人微微眯眼,眼神中毫不掩饰杀意。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又是谁?”司湉湉有了底气,再不见一丝的怯懦,高高的昂起了下巴。
“我是塔玛尔。”
“谁?”司湉湉惊了。
“塔玛尔郁久闾。”原来这位是星澜的大哥!
司湉湉心中暗骂,不是说北境这里地广人稀嘛,怎么还能这么凑巧?
一时间,她有点迷茫,在塔玛尔这里提星澜,会不会死的更快?
“他妈的,好巧。”司湉湉低声嘟囔。
“是塔玛尔。”塔玛尔纠正。
“啊对对对,塔玛尔的好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