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申将她带到了靶场。 柳申离她很近,给黑亮极小的□□装弹。 “你要做什么。”芳珍惊慌躲过,一个大男人拿着枪掀她裙子,这是要耍流氓的节奏吗?枉她一直 “去到柳金狼身边脑子可要灵活,不能犯傻又要跳进什么打字机去。。。。柳金狼这个人残暴又很聪明,一切都要小心。”柳申嘱咐。 枪绑好了,柳申又教她用最快最稳妥的方式拔枪出来,她练了几次,伤口愈合处太疼有些忍受不住,才停下。 “可是我从没有用过枪啊。遇到人根本就不敢开。”芳珍拿着枪左右瞧,还不如给她一把刀,见人就刺来的痛快,简单明了。 “我教你。” 柳申把她圈进怀中,伸手包住她的双手直对远方的靶心。这一刻她似乎听见他的心跳,感受到他胸膛的结实。这一切将芳珍的心俘虏去,如小鹿乱撞。她岷唇害羞,只顾看着他宽大的手,根本无心练枪。 她想如果是她先遇见他而不是秀妍,那么他会不会爱她呢。 “双脚与间同宽,瞄准,扣下去。”带有魔力的声音回荡在耳畔,芳珍的整个心都酥了。 砰的一声响,子弹正中靶心,也把芳珍吓一跳,回过神来。 “你比秀妍射的好,我教她的时候她根本就打不中。”柳申先是笑,没一会儿又一脸惆怅,或许想到秀妍此刻的处境心中难过吧。 “哦,是哦。”她有点不情愿听见他的嘴里提到秀妍。 枪的后坐力很大,把她整个人往后震,伤口又开始疼,可也不是很疼,可是她就装作很痛很痛的样子,诶呦诶呦诶呦。 听见她喊疼,他一把将芳珍抱起,自责。 “你没事吧,对不起都怪我教你什么打枪。。。你伤口还没好本该好好养伤的还叫你去冒险。。。。”若不是害怕自己跟柳金狼求情反而会对秀妍不利,他定不会叫她冒险的。 她用手指按压住他的唇不准他再说:“她是我的姐姐,我愿意为她冒险。” 柳申很感动但也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她,而后把她抱在怀里送她回去了。 一路上芳珍心里窃喜,他喜欢的人抱着她呢,她把头往他怀里蹭,像只猫儿一样。此刻能温暖一秒是一秒,不管明天待她的是狂风暴雨还是什么,就留给明天再烦恼吧。 ………… 柳金狼捏着眉心拄着桌子烦躁。 郑领事是为法租界工作的,他的死惊动了法租界的代表伍德先生。伍德的态度很坚决,要求柳金狼给个说法,否则就会向他的父亲施加压力,撤销一切码头的合作关系。 “狼王,把刘秀妍交出去不就行了,这不就是最好的说法。”虎斑见狼王被这事困扰,提议到。 “你以为他真的只是想要一个说法吗,只不过借题发挥,想要从我这里谋得更多的利益而已。”洋人可都是精明鬼,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化腐朽为钱财。 “还是狼王心思透彻。那我们怎么办?”虎斑把散落在桌子上的文件收好,整齐的放在桌角。 “刘秀雪有消息没。”他还未想好怎么应对,所以干脆就不回答。 虎斑一脸茫然的摇头。此时暮音走进来端一杯茶放在狼王的桌上。 听见芳珍没有消息,柳金狼皱眉冷若冰霜,他端起暮音送进来的盏茶放在嘴角,顿了顿猛然将手里的茶杯砰的一声摔个粉碎。 虎斑和暮音吓得一抖,暮音赶紧蹲下收拾,不小心划破手指也不敢声张,慌里慌张得用另一只手将碎片捡起放进盘子里。 “各个角落都给我再搜一遍。” 虎斑低低的说是。 过了一会儿情绪渐渐镇定。 柳金狼解了腰上的皮带,疲惫感袭来。与伍德周旋一天,脑袋都要被掏空了,若再不休息,怕是明天没有精力继续其他的事了。 “我要去睡觉,今晚不要打扰我,天大的事也等明儿个再说。”说完他用腰带轻戳虎斑的肚子,“你也给我回去睡,晚上让阿天守。” “是。” 见狼王出了厅门,虎斑便和暮音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怎么样,交待你的都弄好了吗。” “早就好了,就等狼王回屋去呢,一定会满意的。”暮音红唇皓齿轻启。 虎斑低头见暮音手指有血晕染,“要不要我去金大夫那拿些药给你擦。”他问。 “没事,一点小伤,过几天就自己好了。倒是你快些把那个女人找到,我的日子才会好过些。”暮音说着就端着托盘出门去忙了,最近几天的狼王脾气古怪,阴阳不定,不好伺候啊。 虎斑叹了口气,而后却跑到柳金狼的房门前撅着屁股偷听里面的动静。说不定过了今夜,找不找那女人还得另说了。 “喂~反应怎么样。激烈吗?”阿天傻呆呆的也凑上来跟虎斑一块听。 虎斑皱眉心下一紧朝他做嘘的手势,被狼王知道他们偷听就完蛋了。 …………………… 柳金狼的眼皮在打架,一进门甩了手里的衣服就往床上一倒,忽然身体下好像咯到了什么东西,他立刻起来,一个□□的女人竟躺在他的床上,肤如凝脂妖娆妩媚,正朝他回眸一笑。 他立刻寒意凛然一把抽出军靴里的飞刀跳到床上,反手就抵在那个女人的脖颈。 “狼王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女人发抖,怕的要命。手一滑被子落下,胸前的旖旎一览无遗。 “快说,是谁派你来的。”他目露凶光,压着手里的刀直到把她的脖颈压出血来。堂子里从未有过陌生人,她是如何进来的,目的又是什么,他狐疑。 “那个。。那个是有人花票子叫我来的,叫我好好伺候你。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女人已经抖得不成样子,脸色吓得煞白说话也结巴。 门外忽然有响动,柳金狼已心中有数是谁搞的鬼。他忍者怒火把刀从女人的脖颈处拿开,捡床上的衣服丢到女人的怀里。女人哆嗦着把衣服套在身上,才开始慢慢抹眼泪。 “虎斑,虎斑给我滚进来。”他把刀塞进军靴,吼一声。 虎斑幽幽的推门进来,一副做错事的样子。阿天也站在一边不敢抬头。他俩已在门外听得真真切切,这个女人没起到该起的作用,倒惹狼王更气了。 “怎么回事。” “我不是看你这两天心情不好,所以才和阿天商量着弄个妞给你开心开心。那个。。是不是这妞长的不对你心思,还是不会说话没伺候好你,要不给您换一个?酒肆里那个红颜听说长的水灵讨喜,我这就派人把她带来。”虎斑小心翼翼。 “你自己留着开心吧,还有这个,哪来的给我弄哪去。”柳金狼提着正哭啼的女人的衣领将她拽下床,而后推到阿天得怀里。一大堆的烦心事,根本没心思快活。 虎斑都是委屈的小眼神,真是费力不讨好,阿天默默拉着女人出门,虎斑叹气而后把房门给他关好也出去了。 “钱也花了,不耍白不耍。”虎斑抬着女人的下巴瞧了瞧,而后一把将她扛起来离去。女人立马止了哭声咯咯咯的笑起来,“军爷别急吗,一晚上的时间快活呢。” 阿天翻着眼睛生气在后面喊:“喂喂喂~看不见还有一个我吗,我也出了一半的钱呢。” 虎斑没有回头,拍了下女人的屁股朝阿天摆摆手。 ……………… 柳金狼坐在桌子前拉开抽屉,拿出一支钗来。这钗是那日她戳伤他眼睛的那支,被她丢到窗外去了,他后来寻了一夜才找到的。 他看着手里的钗回忆着刘秀雪,那日想强要了她,奈何她的倔强不屈服竟连连让他无机会下手,他阅女人无数,竟还没哪个能伤他到这个地步还全身而退的。 越回忆就越对这个女人有兴趣,就越想得到,若再见她,定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去。 看了一会儿他又将钗放回原处,而后拿着手帕擦飞刀上沾染的血。血色的鲜红随着手帕的摩擦而附到上面,飞刀立刻光亮的能映出人影,他将刀塞进军靴,而后合衣躺下。 ……………… 一夜无梦安枕到天亮,柳金狼睡得很沉,迷糊中听见好像有人在他耳边喊。 “狼王,刘秀雪站在堂子门口。” 听到刘秀雪三个字他蹭的一下坐起来,睡意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