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的火焰肆无忌惮的将芳珍团团围起,灼热感使她窒息,恐怖惧怕,令她失去了理智。她撕心裂肺的哭喊着救命可没有人应,她绝望了。 一抬头,前面有一只古牧狗狗伸着舌头朝她跑啊跑,似乎是来救她了,她像得到了救命稻草,使劲的挥手,忽然“砰”的一声,一颗子弹朝古牧狗飞来,那子弹是如此的清晰,就连身上小小的刻痕她都能看清,她看着子弹穿梭在空气中,拼命叫古牧狗赶紧跑,猛的子弹掉个头,飞速朝她冲来! “啊~”她猛的大叫坐起来,额头惊了一身汗。 原来是个梦! 她这才深深呼了一口气,心里平静下来。再细细想自己梦里梦到什么,只依稀记得熊熊大火,其他的在也想不起来了! “大概是昨夜太累了吧,才会做噩梦的!”她拍胸口自我安慰一下,可一想起昨夜,又突然羞红了脸,双手不由自主的捧着发烫的脸颊,好一阵不自在。幸好柳林狼早早的就起来去忙了,不然见她这样,又要挑逗讥讽她了。 远远听见有枪声不停的响,她这才匆匆洗涑,穿好军装出营账去了。 刚一出门,就看见有士兵架着伤员回来,往前一瞅,负伤的早已经有十几个了,头上纱布,腿上鲜血直流,胳膊断的。。。哎呀妈呀的叫喊声,让她声声心痛。 她赶紧冲过去,拿起急救箱,帮着军医们救伤员。说是救伤员,其实她也不会,只是帮着抬抬病人,消炎伤口,包包纱布之类的,反正只要军医开口,她能做的都做了。 没想到,就这样柳林狼和土匪开战了!翰南虎斑,大部分士兵都去了前线,后方只有军医和伤员,还有少量的后勤兵。 只是听着远方的枪声,看着负伤的士兵,她心里开始担心和害怕,害怕她下一个照顾的病人会不会是翰南,或者柳金狼,每当有伤员送进来,她都不敢看他们的脸,害怕那灰蒙土扬的脸后面是她心心念念的人。她祈祷着主,神,能佑他们平安! 忙了一个上午,基本顾不上吃饭!有士兵给她送馒头,她只咬了一口,就放在桌子上再也没拿起过。 “嘿!小兄弟!这一上午辛苦你为我们包扎了,怎么在队上都没见过你。瞧你眉清目秀的,真是一点都不像个能扛枪的士兵!”躺在一旁的轻伤员和她搭话。 她端着护理盘只是转过头笑笑,实在不想开口说话,她害怕一开口,会被别人拆穿是女人,岂不麻烦! “是呀!长的这般好看,真像个大姑娘。呵呵。。瞧瞧这走路的样子,软绵绵的!”另一边的一个也开始搭腔。他伤的腿,大概因为伤口不是很大,没有生命危险,所以才有心思聊。 芳珍用手扶了扶军帽依旧没有理会,拿着纱布帮他把伤口包扎好,那人却猛的伸手朝她的后背拍了一把,芳珍忽的全身一颤,瞪着眼睛心差点掉出来。 还是头一次有男人这样拍她的背,她好不舒服,心里很别扭。 “背也软塌塌的,挺直些。训练的时候肯定没少偷懒。等我伤好了,一定抓着你练,把你练的打远一看就是五尺高的汉子。” “练练练,练你妹的练!”芳珍心里默骂,心头一股怒火暗压着,本来就是女人,给我练成五尺高的汉子,是要把她变成人妖么! 她越想越气,抬手把手里的纱布一股脑的全缠在那个人头上了,然后泰然自若的离开。隔壁的伤员瞧着这一幕,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 终于挨到夜色阑珊,柳金狼从前线回来了。 芳珍穿着不合身的军装,戴着大一圈的军帽,站在小山坳上头,远远的瞧见他向他走来。他汲着皮靴,白色的衬衫早已变成黑色,头发上身上脸上,都是泥土,似乎还夹杂着血迹,衣衫不整落魄狼狈,可是此刻在芳珍眼里,他却像个英雄,没有任何时候能比此刻更让她爱他了!她多想冲过去,抱紧他然后在他有泥土的脸上亲一口。 可惜,她此刻的身份,不容她这样! 他走近她冲她孩子气的笑,洁白的牙齿与他的脸极不搭调,他伸手拍她的帽子,帽子深深的陷入头顶,遮住了她的眼睛,她撅着嘴巴不情愿。 “去营帐等我!”他的声音在她的耳边想起,细细小小的,又温暖。 她抓起帽子重新带好,再看他时,他已经走远去慰问伤员。 ……………… 夜深人静,天上没有一颗星,山间的风呼呼的,吹起来有些像狼嚎鬼叫。 虎斑,翰南还有些许的将领都在军事讨论,本还要商讨下明日攻山的细节,柳林狼怕芳珍害怕这风声,在纸上写下注意重点,剩下的交由虎斑安排,便提前回去了。 掀开帐帘,芳珍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桌子上一大桌子菜,自动也没动,看来是一直等他没等到,自己也没吃! 柳林狼心中升起一股心疼,拿起架子上的衣服给她披上,许是动作太大了,芳珍揉着眼睛醒了。 “你回来了!。。。。瞧你。灰头土脸的,像个傻子一样!”她起身拍他的身上的尘土,又把毛巾沾湿递给他擦脸。 柳金狼看着她忙来忙去,忍不住拉她的手,让她停下。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下次我回来完了你就自己先吃,免得饿肚子对身体不好,会做胃痛的!”柳林狼瞧着桌子上的饭菜有些内疚。 “嗯~好。。。。对了,翰南没受伤吧!不行,我得去看看!”她猛的想起翰南来,不知他回来是个什么状况。 “他好好的,一点都没受伤。他们正在商量作战计划,你不要打扰!”柳金狼皱眉,略显疲惫,他走了两步坐在了离他最近的椅子上。 芳珍听他这样说,心里稍稍安稳。 “明日速战速决,最快后天我们就回堂子!刘秀雪,我会处理好一切,你也做好准备回去做我的新娘!”他暼她一眼瞧她的反应。 芳珍淡淡的嗯了一声,而后又开口:“瞧你衣服脏的,我给你拿新的,你等下!”她又要跑去拿新的衬衣给他换。 见她答应,他竟笑出声来。 “累不累?别跑了,让我好好看看你。一整天都是子弹在我眼前飞来飞去,哎呀!我真是烦透了!”他抱怨。 虽然他计划周觅,可是那些土匪也不是什么小虾小蟹,头脑也灵光的很,武器装备一点也不比他军队差,想剿匪不是那么容易!所以大帅才会用和李回猛平起平坐激将他。 柳林狼就那样静静的瞧着芳珍眼波流转,芳珍心头攒动,眨巴着大眼睛忽的踮脚在他额头亲了一口。 “不烦了!。。。吃饭吧。”她咬着嘴唇,装作若无其事坐下拿起筷子就要夹菜,也不知哪里来的主动的勇气,她紧张的都快说不出话了。 柳林狼心头一颤,一把将她抱起举到头顶:“你这样我还有什么心思吃饭!”说着就把她往床上抱,开始解她的衣衫。 “哎呀!别这样好不好!打了一天仗,不累啊!。。。。吃过饭以后,早点休息吧!”她推开他的手,拒绝。 “不用吃过饭了,我们就直接早点休息吧!”柳林狼笑着,吻下去! ………………… 翌日中午,终于传来剿匪成功的消息。 芳珍在营帐前一直等翰南和柳林狼,可惜一直没等到人。听回到营地的士兵说,狼王他们在打扫战场,安置那些土匪头子,以及他们的家眷。她又问有没有人受伤,那人说翰南似乎是胳膊受伤了。 她听了再也在这里待不下去了,跑到西边的空地上牵了一匹马,刚骑上去马就惊了,到处乱窜,没一会儿她就被摔在地上了。 “哎呀!好痛。”她从地上爬起来,一回头看到翰南手臂蜷在胸前,一瘸一拐,风尘仆仆的从小土坳上跑下来,直奔她的营帐。 她赶紧拍拍身上的尘土,跑了过去,跑了一半又折到军医的帐子,拉着他跑。 “慢点,慢点!我今年可六十五岁了,可经不起折腾了小姑娘!”军医气喘吁吁的停下来再不肯跑了! 军医话一出口芳珍大吃一惊,她在这连话都很少说,做事都小心翼翼的,怎么他一下就认出她的个女人! “你怎么知道。。。。知道。。我是女人,不是男人的!”芳珍好奇又紧张。 “我行了一辈子医,阴与阳再分不清,我岂不是白活了大半辈子!。。。不过。。。你放心,我不会传出去的。。。狼王待我不薄,我相信他把你带进来,定有他的意图。”许是这会儿休息过来了,他不再呼呼的喘息。 “谢谢您。。不拆穿我女扮男装。。。一会儿。您一定好好给我弟弟瞧瞧严不严重!” 军医什么也没说,只是抬抬手指指前方,让她带路! …………………… “翰南,你没事把。我把军医给你叫来了!”芳珍见翰南的手臂在流血,急的团团转。 “哎呀,怎么流了这么多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