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过半了”。
“啊!皇上怎么不叫嫔妾,还要给皇后请安呢。”林兮月急了,这个时辰早过了请安时间。
元睿帝沉着脸:“现在知道慌啦?睡得时候跟小猪似是,怎么都叫不醒”
林兮月有些可怜兮兮地望着:“现在怎么办啊?”
元睿帝勾起手指在她额上弹了一下:“朕早派人跟皇后说过了。”
林兮月捉住元睿帝的衣袖晃了晃:“还是皇上待嫔妾最好。”
说到这里,细白的手指突然放下衣袖,垂到两侧,头也勾了下去,声音低低地说了一句:“除了去世的父亲母亲就数皇上待我最好。”
元睿帝被她低落的语气搞得有些心疼,刚想摸她头安抚一下。
林兮月又道:“其实义兄也待我很好。”
元睿帝一听是个男人,眉头皱着问了一句:“你哪来了一个义兄?”
林兮月要的就是他问:“义兄是父亲一个副将的孩子,那位副将沙场捐躯了,妻子也病故,当时义兄才五岁无人照料,父亲就收了他为义子,再后来我家也出了变故,我被送到林府,义兄就被送进我家铺子里跟着一个管事生活,再后来义兄去参军去了边关,我连他音信也没了。”
说到这里林兮月眼尾起了绯色,泪水在眼里打转。
元睿帝哪见的这个,微微拧着眉。
林兮月咬着唇,泪珠吧嗒吧嗒开始往下掉:“妾把义兄当做世上唯一的亲人,父亲在世时常常说要我们兄妹亲如手足,还说以后义兄就是将军府的继承人。”
元睿帝伸手去帮人擦眼泪,带着温度的泪水,似烫得他指腹痛:“你义兄叫什么名字?在哪里从军?怎么会没了音信?”
“哭甚,多大点事,朕让人给去查,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
“我义兄叫林免,投在韩武将军麾下。”
元睿帝一听,知道在哪个将军下面的兵,查起来不简单:“侍奉你的宫人也来了,让她陪你到浴室去沐浴,换了衣裳出来用膳。”
云兮和青烟来了一阵了,站在殿门口没敢进。
听到里面传才敢进去。
林兮月重新换了衣裳,陪着元睿帝用过膳,知道自己这次待的时间有些长了,很自觉地道:“皇上事忙,嫔妾就先回海棠苑了。”
元睿帝睨了一眼:“先不急,你上次在宴上说要画画的,给朕画一幅,朕瞧瞧画得怎么样。”
林兮月嫣然一笑,娇俏得如枝头初开的海棠:“皇上臣妾画花草可好?”
元睿帝握住玉手,牵着走到书案:“可会画海棠?”
林兮月瞧着皇上眉眼弯弯,拿起笔在纸上开始专心作画。
少时一株娇艳的海棠跃然纸上,花蕾红艳,开的花瓣渐变浅粉,薄透如玉,画出了海棠在乍起的春风中花枝招展的动感瞬间。
元睿帝眸里也是欣赏的笑意:“朕的袅袅是琴棋书画样样精湛,也是才女呢。”
林兮月娇俏一笑:“皇上你现在可知道了吧,你是捡到宝了呢。”
元睿帝就没有见过这么不谦虚的人,别人夸她就顺杆儿爬,哧哧笑出声:“你都不知道谦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