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蓁蓁很难克制住自己不顺着他的目光去看...
“你...当心走火入魔!”她轻嗔,俏脸顿时窘得如玫瑰花瓣儿一般。
谨慎地绕过书案,她从赵君珩的左边站到了右边,将蓝绸小册子放入宝盒。
赵君珩仍旧坐着不动,灼灼的目光看她收拾起宝盒里的七珠玉印、九曲玲珑玉珠、冰白玉梳、...
一件件有条不紊地安放整齐,最后才合上盖子,插上金锁。
小小的金钥匙被收进她每日携带的湖色缎茉莉荷包。
“小财迷。”
“我就是小财迷。”蓁蓁并不赖,抱起宝盒,微微侧过头,朝赵君珩吐了吐舌头,扮个鬼脸,“王爷奈我何?”
然这鬼脸只见可爱,殊无半点可怖之意。
赵君珩低低一笑,菱唇微动,不知喃了句甚,忽然站起,将刚置放完宝盒的小妻子就这么摁在了多宝阁上。
“王妃真当觉得本王拿你无可奈何么?”
炽热的气息洋溢在耳畔,男人低沉浑厚的声线让蓁蓁脸蛋,耳根,颈子都难逃被染红的危机。
尤其是那绛绡纱太轻薄,后腰被熨了下,蓁蓁更是羞赧得想捶人。
可他们之间不管是身材还是力量都悬殊太大,特别是她双手双脚还被桎梏得死死的,根本捶不到他。
她受不了地扭腰,想要逃开。
不想,双腕被攥得更紧。
紫檀木多宝阁上陈列着不少工艺绝美的瓷器、珐琅、玛瑙,更有稀世玉器孤品。
经夫妻两人一闹,全都颤颤巍巍地摇晃起来。
蓁蓁肉痛宝贝,战略性地服软,“别闹了,我不敢了。”
“不敢做甚?”赵君珩直挺的鼻梁摩挲过她雪白的后颈,醇厚的声音带着笑。
“不敢再挑衅王爷了。”蓁蓁敏感地缩了缩脖子,绷直脊背,“王爷绝对有一万种法子弄我。”
闻言,赵君珩动作一顿,喉结轻滚,嗓音暗哑:“本王没甚经验,治你的法子不多...”
“...?”
“王妃不是曾去秦淮河畔鼎鼎大名的燕春楼研习过么,教教本王如何?”
他怎地知晓此事?!
蓁蓁俏脸爆红,“那...怎地能诉诸言语呢,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赵君珩下巴抵在她薄纱半落的肩头,细腻软滑的触感令他愈发心猿意马起来。
他闭目调息燥意,嘴上却仍不放过她,“那你现下就意会本王一个。”
这怎地意会?!
被深沉的男子气息包裹着,蓁蓁额头渐渐渗出细汗,清甜的茉莉香随着体温的升高,愈发浓郁起来。
她困惑地揽眉苦思,然绞尽脑汁,还是想不出意会他的好法子。
僵持好半晌,终于决定在他俊靥上亲一下。
聪明如他,应该能意会了吧?
如是想着,她嘟起红唇,侧过娇靥,朝他侧脸极快速地亲了下,青涩得似翠鸟弹水。
顿时,心止不住地砰砰乱跳,闷雷一样的响。蓁蓁额头抵在多宝阁的横木上,满面红光,小猫儿似的瑟缩成了一团。
“这下...王爷能放开我了吧?”
赵君珩身体绷得紧紧的,再睁眼,漆黑的眸底一片潋滟,仿佛翻滚着什么克制而汹涌的东西,有一种内敛的危险。
蓁蓁偷瞄一眼,一颗心更是扑通扑通地窜到喉咙里,无法归原。
他要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