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儿在马车中无趣,拿起了荷包,打开将荷包里的梨花倒在了手上。
沈从英看着,柔声问道,“是梨花吗?”
昭儿看了自己这位陌生的姐姐一眼,低头说道,“是梨花。”
外面风大,轻易便将手心的几朵梨花吹散,沈从英是个好姐姐,她看着昭儿说道,“可是重要的东西?要不要我差人找回来。”
昭儿看了一眼窗外,又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手心,摇了摇头。
此时的齐国公府内,齐衡看着那册书中的梨花花瓣微微出神,花瓣被夹在书缝之中,已然变了颜色,称不上有多好看,偏偏齐衡很爱看。
恰好此时,不为匆匆忙忙跑了进来,那模样又是喜又是惊。
“公子!有大好事!”
齐衡合拢书,问道,“什么事值得你这样冒失?”
“盛家七姑娘原来是沈家嫡幼女,汴京城里都传遍了。”不为说道,沈家可是比盛家好多了,郡主娘娘一定看不起盛家,却未必看不起沈家。
齐衡也是一愣,而后也是满面喜色,他说道,“我,我立即去找母亲。”
不为也没想到自家公子这么快,您不是说会试名次出来再去吗?
他连忙拦住了公子,说道,“公子不如成绩出来再去,这样郡主娘娘说不定就同意了。”
“你说的是。”齐衡想了想,说道。
“你,你糊涂啊!”大娘子说道,“不纳妾?若是昭儿,哎。”
盛紘也在一边点头,满脸不赞同。
盛长柏摇了摇头,说道,“我倾慕昭儿,心里装不下旁人。”
说罢看了一眼他们,说道,“且我得了恶疾,一碰旁的女人便觉得恶心难受,为此顾家二郎还替我找了许多女子来,皆是如此。”
读书人编瞎话的本事是一流的,读书好的盛长柏更是尤为擅长。他说的话五分真五分假,偏又是那副正经的模样,让人怀疑不来一点。
大娘子顷刻就落下泪,这可如何是好,若是娶不到昭儿,长柏这一辈子,便碰不得女子了。
盛紘也是一阵无言,他呐呐说道,“这病,可找大夫瞧了?”
其中唯有老太太,看着他没说话。
盛长柏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父亲知道,盛家二郎是最神通广大的,他帮我是名医也寻过了,偏方也用过了,只一点用处也无。”
“真是造孽啊!”大娘子哭道,“我瞧他们沈家人也不是很想把昭儿嫁给咱们盛家,你娶不到昭儿,那如何是好?官人,你说说话呀?”
盛紘皱着眉,怒道,“我,我有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