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夫君,你可千万不要吓我啊!”
“子玉肯定会帮你瞒着这件事情的,你不用担心的。”
她相信儿子的为人,肯定分得清轻重,不会真的撂下不管事。
再说了,现在谢家的一家之主可是儿子,他责任心很重。
谢令行额头上全是血,面色苍白,看他的这模样儿就像是血似的。
他直勾勾的盯着谢夫人:“你屋里的娃娃是什么?”
“是不是她的娃娃,你这么恨她,还做这样的事情?”
“她死了,你活着,还有什么不甘心的,你也真是能耐了。”
这话算是扎中了谢夫人心中的伤,正因为那个人死了,她才比不了。
在他们最相爱的年纪,那个人死了,谢令行要记她一辈子。
谢夫人泪流满面,她其实不想像个疯子似的大喊大叫。
但是面前的这个男人,总会让她放下理智跟一个死人争风吃醋。
“我有什么不甘心的,你难道不知道吗?你总是视而不见。”
“你心尖上的人死了,你的心也跟着她去了,我就是个摆设。”
“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你可有正眼看过我,就连子玉也是你喝醉酒跟我同的房,你说我为什么不甘心。”
“人人都道我嫁了一个好夫君,生了个好儿子,当了谢家大夫人。”
“可是我怎么能说得出,我的夫君竟连碰我都不愿意碰。”
“你宁愿逗鸟招猫,也不愿意看我,谢令行,你对我可有感情。”
这话其实不该问的,最好不问,就不会听到更伤的话。
但是谢夫人忍不住,她是多么期望自己的丈夫可以看见自己。
不要一心沉浸于以前的感情当中,回头看看她行不行。
活人争不过死人,这件事情她认了,可是谢夫人不想一直当宅子里的摆件,这实在是有些太悲哀了。
“收拾一下,明天就去庄园。”谢令行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
看到丈夫避而不答,谢夫人哭得声音都哑了,用力拉住他的手。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真希望你可以骗一下我,骗一下我也行。”
她就这么差,竟连让他骗的资格也没有吗?
说了这么多,好像都是她自己在唱独角戏似的,而他是看戏人。
“答案你早已经知道,为何非得要从我嘴里听到,何必呢!”
谢令行用力的掰开了她的手指,觉得有些话没有必要细说。
况且,他的态度就已经表明了,自己对她是什么样的感情。
谢夫人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哭得撕心裂肺,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除了寂寞的空庭,还有幽幽吹过来的冷风,没有人听她哭。
回了冬行院的谢谨行,全身都卸了力,他手里又摸着金步摇。
眼神木愣愣的看着对面,谢谨行拿起金步摇,想要扔出去。
但是抬起来的手,又收了回来:“苏幕兰——”
“姑娘,有肉吃了。”秋月看到已经剥光了皮的兔子,欣喜道。
出来的时候太匆忙了,可以说是一点干粮也没有带。
好在山里面有可以吃的东西,古丽带着大石去捕猎野兔野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