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俩个还是各管各吧。”
转回目光,王迪咂舌道,“少爷,我这转了一圈下来,那河海集团风头可正盛啊,”
“你说他们也不是什么上市的大企业一样会有投资人主动找上门,还有他们旗下的那个什么天使基金,我看在场不少人都有投资的打算。”
宁谌面上轻佻带一点笑意,寻了位置入座,“怎么,你也打算投一笔。”
这老头时常犯蠢就算了,还拉着他当见证人,
见他没出声吭吭,显然就是有这打算。
“你有没有想过,你看见的,只是别人想让你看见的”。
王迪摇摇头,没想过,他也听不懂。
怪不得人家是集团董事呢,说话都是云里雾里的,这是经历了多少腥风血雨才顿悟的人生智慧。
要是再有来生,他还是会选择当个司机,他是受不了一点风雨。
“我说王叔啊,你要真想接触风投不如直接来达远。”
王迪瞅了眼走近休息区的人,咬咬牙道,“关你什么事,”
他倒是想参一股,可是——
自家少爷说他的手只适合碰方向盘,这多打击人啊,试问他这么大年纪的人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么大的打击,
还好,他咬咬牙承受住了。
一个月十几万的工资,他应得的。
“听我的,留着安度晚年吧。”
季川心想这老头手里还是有钱,不然怎么不留着养老,整天想着投这投那的,
还是太有钱,
“海河旗下的基金集团对外宣传基金收益率很高,不乏投资者跟风砸钱,但是实际中统计的基金只包含在市的,那些亏钱退市或者其他原因退市的根本没被统计进去。”
平淡的话语间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严谨和认真。
王迪撇撇嘴,想想自己一把年纪了,还要被这种毛头小子揪着耳根子灌输一堆场面话,“行了,你好歹是达远的投资经理而我就是个开车的。”
“你也知道啊,”季川嗤了他一声,面上客客气气,“王叔,逛了这么半天相必您累了,适合你的点心和酒水在那边,我替你试了,你的假牙应该掉不了。”
老头儿悻悻离场,临走前还一脸怨气的给男人留了个悠长的眼神,
这人怎么一点都不拦着啊。
宁谌一手撑着后脑勺,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
哪来那么多别别扭扭的表情,跟顾妍学的吧。
“差不多得了,但凡你在达远嘴皮子有这么利索,也不至于只是个投资经理。”
“……我就是过过嘴瘾。”
季川转而含笑,“宁董,你说这许青峰公开募捐了多少次还是在交易所门外晃悠,他的海河可不是在等着钓大鱼吗,扯什么高回报高利率,这就叫幸存者偏差嘛。”
大鱼本鱼宁谌正襟危坐,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大厅一隅的轻盈身影,
再移不开眼。
“这叫战略性投资。”
顾妍带着人坐下,眸光跃动,“许夫人,您听我讲,您得把眼光放长远些。”
她理好裙摆缩了缩脚,一鼓作气,
“海河如今多个行业全面开花唯独在珠宝领域还是空白,这是一次证明您个人能力的机会,更是海河的一次转机。”
温晴稍稍低头,抬手拢了拢而后的长发,“可我就是个家庭主妇,这些投资和品牌经营什么的我都不懂。”
不知是她有意还是无意,顾妍承认自己又被她闪到,注意力只有她身上从头到脚的珠光宝气,
温晴抬手的间隙,项链,耳坠,戒指无一不是,那款项链她比较眼熟,不仅因为是那是当季新品,最主要的是出自她手。
“您这么喜欢珠宝眼光又独到,那为什么不经营一个自己的品牌呢,就拿您手上戴的这款戒指来说,品牌溢价有多严重其中牟利又有多少,相必您要比我清楚。”
如她所料,温晴眼眸里波澜四起,已然被她说动,
摸清了她的调性,顾妍呵笑着开口,
“俗话说的好,成功的男人背后必定有一个默默付出的女人,您在背后支持许总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事要是成了那您就是明面上付出,您不觉得这既是帮许总分忧也是证明自己的机会吗。”
许青峰明面立的是顾家的谦谦君子人设,私底下是什么样儿顾妍动动脚趾都能猜出来。
这么想想还是激将法管用,顾妍反其道而行之,将许青峰吹的那是天花乱坠,
“听说您和许总夫妻和睦恩爱,这么多年携手共进退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啊,许总那么优秀,更是证明了您的眼光和魄力。”
温晴先是嗤了声这才接话,“不过是受了我娘家的恩惠,说起来,要不是我哪有他许青峰的今天。”
一个敢说,一个敢听。
“聊了这么半天,我还不知道你姓甚名谁,是哪家的姑娘。”
时间竟过了近半个小时,温晴觉得她合眼缘,一身打扮素净雅致,分寸拿捏的正好,
除了那双不怎么应景的白色板鞋,怎么说呢,穿在她身上倒也合理,因为她自己主要看脸。
顾妍眼睫眨巴眨巴,从善如流,“姚晶晶,您喊我晶晶就好,”
“晶晶啊,这我也不好当机立断就答应你,容我想想,之后一定给你答复。”
“没什么,您不必放在心上,我只是看您一个人坐在这儿想着来陪您聊几句,打发打发时间罢了。”
顾妍温和出声,一副随性自在的模样,
倒是温晴攥着包带的手紧了紧,生怕她失意,“晶晶,我想试一试,不过前期我怕是拿不出那么多资金。”
她在人前虽是敬重和礼遇样样收到不少,但人后的生活有多水深火热只有她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