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忍的情绪到了极点,她眼泪兜不住的往外涌,那双看向他的眼睛透着深深的空洞与绝望,
只是仍是抬起着臂死死地抵着他靠近,
“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我求你了,放过我吧。”
是,四季春里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清冷的风骚的,温柔体贴的,
只要他勾勾手指,无一不向他臣服,
可都比她听话多了。
但他怎么这么不痛快呢,她跟了他七八年的时间,也牵绊了他七八年的时间,现在却苦苦哀求他要抽身离去。
“你有什么资格求我,嗯?”
宁昌城抵着她的眉眼,哂笑了声,“李木子,你承认吧,你根本离不了我。”
“你又何尝不是呢,”
李木子别过脸,神情疏离,“你以为你干的那些勾当真的能瞒天过海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非,那一桩桩一件件你真的能安心吗。”
“是,要想人不知除己莫为,可这世上真正做人的又有几个?”
宁昌城垂手抚过她的脸颊,替她拭泪,眼底滑过一片漠然和冷鸷,
“听我的,你就老老实实呆在这儿养胎,至于我干的是什么勾当就不劳你操心了。”
一字一句像是最终宣判的凌迟,她的双瞳不受控制的紧缩,
终究是要回到之前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了是吗。
“你这种人迟早是要下地狱的。”
宁昌城嘴角轻扬,噙着抹冷笑,“就算是下了地狱我也会拉个垫背的,我看你正合适。”
他当然希望她纤尘不染,却无可自拔的喜欢上了她不为人知的阴翳,
那就一起下地狱吧,也不乏是种好的选择。
“宁昌城,”
李木子望着他模糊的背影,明明痛彻心扉,即使已经遍体鳞伤,她还是会犯贱一样的对他心存幻想,甚至自己说服自己,
“我说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有没有关系生下来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