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家丁出来相迎,并告知他们山长大人正在后院沏茶授课。
黄府后院,一个日晷摆在盛开的花草丛中,山长端坐在日晷后面,几位白鹅书院的学子们也已经落座。
黄山长看了看身后的日晷,时间差不多了,是时候开始讲课了。
他清了清喉咙,慢悠悠第开口:“好,不等了,该开始了,迟到的算他们自己不愿学。”
孙谦和沈文先后赶了过来。
沈文气喘吁吁,抱拳和黄山长说道:“对不起,山长大人,我们来迟了。福源府城果然繁华,大早上的路上行人就那么多了,马车难以通行,还望山长大人勿怪。”
黄山长点了点头:“你二人,找个位子坐吧。”
孙谦抱拳施礼:“多谢,多谢山长。”
沈文做着同样的动作:“多谢山长大人。”
黄山长从案桌旁边拿来一副茶具,准备为每个前来的学子都沏上一杯茶。
他一边煮着茶叶,一边和下面的学子们说道:“各位,这次院试算是你们真正进入仕途的第一道坎,若是考中了,你们便是小有成就的秀才郎。
当然,院试也不止我们一个书院在参加,竞争甚大,但人生在世,你不争行吗?
科举,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虽说书要读得好,但也要讲些运气,有的人一考便能考上,而有的人即使考了八年,也未必能走通。
但我希望我们白鹅书院的学子们做到以下两点,第一,绝不拿第二!第二,我们只拿第一!”
孙谦:......
“山长大人说得对。”
沈文:......
“山长大人圣心远虑,有了山长大人的良言,我们更会马不停蹄地去学习,力求榜上前名!”
其他人:“......”
山长的心好大,他们倍感压力。
听着白鹅书院一众学子们慷慨激昂,很欣慰。茶泡好,右手提起茶壶,将茶水依次倒入茶杯中,然后再让学子们一杯一杯地传递下去。
李常庚和苏括来的好巧不巧,正好赶上了喝茶。
山长也看到了他们两个,自然是认得的,一个是白鹅书院最会读书,当年自己亲手挑选的人,另一个嘛......
李常庚现在的事迹,黄山长也有所耳闻,不仅学业上开始认真对待,还为乡民们修建龙骨车建立汲水渠道,也算是造福百姓。
对此,即使面前的两人迟到了,黄山长也没有摆出一副臭脸给他们,微笑地问道:“二位学子,何来迟也?”
苏括:“山长大人,今早是我......”睡过头了。
李常庚突然插话:“山长大人,福源府城区繁华,美不胜收,商贾文人墨客往来极多,昨晚玩得很晚,睡过头了,若要责罚我,那便罚我吧。”
我李常庚向来顽皮,况且以前被山长和夫子们责罚的次数也不少,脸皮比砖瓦墙壁都厚,RPG都打不穿,今日让你这小古人再罚一次,又有何惧?
反倒是苏括,年纪轻轻的,自尊心强,有些事情拉不下脸来,要是被山长大人给责骂了,估计回到客栈得哭上一宿。不像我,以前经常和夫子们上纲上线,再上一次也无所谓。
哭一宿是小事,影响了考试才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