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圆盘开裂,鲜血飞溅,生不如死。
眼看冯采华要疼晕过去,阿大从怀里摸出一药丸,捏着她下巴就喂了进去。
竟是想昏死过去都不能。
冯采华几乎要被阿大折磨疯了,她哭喊起来:“无心是十几年前找上我的,我只是他的暖床工具。这药是我以前向他要来的,眼下他人应该是去楼兰了。”
说完小声抽泣起来。
果然如此。
阿大想起无心受伤时苍老颓败的容颜,以及身上时不时散发出的死人腐尸气,心里一阵犯恶心。
这两人居然都不挑。
果然是沆瀣一气,臭味相投。
无心都多大岁数了,像个不老不死的老妖怪,这女人居然也能下得去口。那无心也是,明摆着喜欢男人,居然也能忍着心里的恶心和女人做那种事。
一时间,阿大对世界上物种的新奇性又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果然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没有无心护着,这女人能把自己作死,居然想凭着迷幻药杀死主子。
真是蠢得可以。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阿大再不留恋,走到牧星野跟前观察着他的情况。
涣散的瞳孔渐渐恢复正常,牧星野恢复了些许意识。
“主子。”阿大恭恭敬敬地对他行了个礼。
牧星野瞥了他一眼,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在阿大忐忑惊诧的目光中,牧星野径直走到冯采华跟前,用内力控制着匕首,唰唰唰就朝她身上招呼了过去。
一时间只看到铁匕翻飞,光影交织,冯采华凄厉的惨叫声夹杂其中。
因为阿大给她喂的续命的药,她就是想死昏死过去都不能。
地上是蜿蜒如小溪的血水,再往上,一具没有皮肉的血尸躺在地上,已分不清面容。
牧星野竟硬生生把冯采华全身的皮肉都给割了下来。
“放火烧宫。”
牧星野说完,冷冷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连喊叫力气都没有的冯采华,一甩袖子将烛台打翻在地。
烛火燃着桌布,火势很快蔓延开来。
“走。”牧星野带着阿大离开了。
“不……”
漫天火光跳跃着,冯采华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空洞的眼眶转了转,眼底的恐惧那般明显。
可惜,没有人来救她了。
大火烧得噼里啪啦作响,热浪扑鼻,牧星野站在宫门口,眼底的神色不悲不喜。
皇后烧死了他母妃,他便也这样将她活活烧死在里面。
一报还一报。
“今日之事,不可对第三个人说起。”牧星野扭头吩咐阿大一声。
阿大明白他说的不是纵火一事,乃是他放松警惕被冯采华算计的事。
这事要是传出去了,可够丢人的。
“是。”阿大恭敬应了声。
人有失足,马有失蹄,主子偶尔的粗心大意也正常。
毕竟,谁能想到,一个被关在冷宫几个月,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能翻出那么大浪花呢?
魔虞花的香气太过霸道,他们从未见无心用过,混杂在香囊里,又有谁能轻易分辨出来?
回去后,沈夭夭服药已经醒了,确定人没大碍后,牧星野简单收拾了东西,和皇帝告别后,马不停蹄朝楼兰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