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妇女和卖衣服的都熟,她们热情地给我挑着、选着,最后终于买了两一套冬装,一套夏装,套衣服,一红一绿两条头巾,一单一棉两双鞋。
结婚的日子到了,大嫂给我梳了辫子,扎了红花,开了脸,抹了雪花膏,穿上红棉袄和棉鞋,盖上了红头巾。
钱江江将我背到铺了红褥子的驴背上,由毛驴驮着、被一群人簇拥着离开生活了十七年的家。
忐忑的心扑通扑通跳着,告别了没有温暖的过去,迎来未卜的未来,一切交给命运主宰吧。
到钱江江家门口听到人声鼎沸、锣鼓声、鞭炮声震耳欲聋。
两个老婆婆将我扶下驴,跨过门前的火堆,进了院子,感觉满院子都是人,我被领到上房,根据司仪的要求和钱江江两人磕了好多个头,就被领到自己的婚房里。钱江江将我的红头巾揭了下来,钱江江的二姐端来了荷包蛋让吃下。
紧接着为客人们敬酒,流水席,一席一席轮着敬,从早上十点多,一直敬到天黑。
客人散去,一部分人聚在婚房里闹洞房。
他们把先苹果绑在细线上吊起来,让我和钱江江同时吃,如果我不配合,他们就打钱江江,虽然看着钱江江很陌生,更谈不上喜欢,他还是那副大病初愈的模样,穿着宽宽大大的新衣服。但感觉他被打人总觉得不好,我尽量配合着,当换成海棠果时,他的嘴就会碰到我的嘴,我脸就红。
他们又换成了糖,让我们同时吃,这我觉得这更害臊,大家就笑:“看看,亲上了,亲上了,”我急哭了。
看到我哭了,他们换另外的玩法,让我给他们点烟,我顺从地做了,有的人使坏逗我,故意将纸烟含在嘴里抖着,让我怎么都点不上,大家笑着、闹着,很是热闹,一直闹到12点,才意犹未尽地散去。
钱江江关了门,脱了衣服准备睡觉,他一个男的,怎么能当着我一个女的面脱衣服呢?我又害羞又害怕,将头扭了过去。
“你把衣服脱了,咱睡觉。”
我坐着不动,他过来给我脱衣服,我被吓得直打哆嗦,伸手抓他,没想到抓到他的脸上了,他的脸被抓了一把手印子。
我吓得准备开门往外跑,他一把抓住我,将我摁到炕上,我浑身哆嗦着:“你,你,你别碰我!”
“你睡吧,今晚家里别的房间有客人,我不碰你。”他气呼呼地背过身睡了。
我穿着衣服躺在炕的另一端,实在太累了,迷迷糊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