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回哄虞文娇的时候,他总会叫她要乖。
神奇的是这句话似有魔力,每回虞文娇听见了都总是会妥协下来。她乖巧的点了点头,带着商量的语气说:“那说好了,你要是累了,就把我放下来走!”
霍文景觉得她是不是太过低估自己的力量了,但也没有执着在这件事上,以后会有机会的,眼下他只点头应了声好。
就这样,四人一道出了门。
眼见着甜蜜幸福的两人,安阳和许正清面露尴尬的跟在两边。
要不是周身气质不同,不知道的或许还会以为两人是他们带出门的丫鬟和小厮。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霍文景并没有带她们去地牢,而是去了王衡之的府邸。
迈入府门后,趴在霍文景背上的虞文娇看得高远。不远处一人浑身是血趴在地上,身边站了许多押送他的士兵。
虞文娇一眼就认出了该男子身上的穿着,正是那日趾高气昂的王衡之。
她疑惑问道:“他怎么在这儿?”
霍文景不甚在意,淡然道:“地牢太过污秽,你和安阳不适合去,我就让人把他带出来了,也方便审问。”
虞文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既然来了他的府邸,那王衡之的家眷呢?
思绪飘忽不定,被突如其来的一声嘶吼打断。
“有本事你们就杀了我呀!”
这声音如同锯齿磨搓后,发出的阵阵呜鸣。空气中弥漫着腐臭味,以及他无法自控的屎尿味。这所见所闻都叫人眉头紧皱,嫌恶至极。
虞文娇被好生放落在椅子旁,王衡之眼见着她备受呵护,已然无事的样子,内心破防。凭什么他沦为阶下囚,浑身上下没一处好地方!
王衡之手指向虞文娇,声音怨毒:“都怪你这个贱人!我早该杀了你,贱妇!”
然而下一秒,他举起的那根手指被人碾在脚底,反复摩擦,直至血肉模糊骨节显露。
王衡之受痛晕了过去,霍文景这才松脚,冷声吩咐道:“把他泼醒。”
一盆又一盆的冷水泼下去,王衡之虚弱的微眯起眼,又疼又冷,浑身发颤,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霍文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脸上没有一丝笑意,阴沉冰冷的声音传来:“你再敢指骂一句,我就踩断你所有手指。”
十指连心,疼入骨髓。
王衡之明显受不住了。连日以来的折磨,早就让他痛苦不堪。
霍文景摆明了不想轻易搞死他。每日派人给医治,又用从王衡之库房里搜出来的人参,吊着他那一口气。
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虞文娇递上了一瓶药,吩咐守卫道:“给他喝下。”
王衡之被强行灌入了药,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嘴里涌出口鲜血,他瘫倒在地,想自己应该快死了吧!
他就是故意激怒虞文娇,好让他们能够气急了结自己。
可惜的是他的算盘落空了。
眼角的泪划过,王衡之勾起一抹解脱的笑意。
然则,虞文娇平淡的话语,才是他跌入深渊的开始。
“这药能与你体内的毒相抗,你暂时死不了。甚至还能多让你活上一段时日,只不过我还加了一味药:噬心。”
“你今后无需受刑,每日饱受钻心刺骨的痛痒,直到你彻底死去,这一切才会结束。”
王衡之闻言,脸色苍白的不成样子,这种异样的情绪涌上心头。
有悲愤、有痛苦、还有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