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避着那位王爷?但又不像。
他没有直接问,而是轻轻点头:“好。”
交代过后,澹台元序紧随着离开了。
常常与她形影不离的白芜荑,此刻却坐在马车上,严肃地攥着手中的缰绳。
徐中书突然往这边看了看,因为之前的事,他也看出一些,这个白姑娘似乎只是面上冷淡,实际上是个细心的人。
“你家小郡主还要把人送到寝宫?”徐中书看着澹台元序离开的方向,禁不住摇头,表示事有蹊跷。
闻听此言,白芜荑一双不含任何感情的眸子,突然有了焦点盯着徐中书,如恶狼盯上猎物一般犀利:“劝你不要乱猜。”
“啊?”
徐中书突然有些后怕的缩了缩脖子,浑身汗毛倒竖。
“你胡思乱想,猜出些什么,就是谢公子也保不住你这条命。”
听着白芜荑暗含警告的话,徐中书感到一阵冷汗淋漓。
方才一瞬间浮起的念头,被他瞬间扼杀在摇篮之中,再不敢继续做猜想。
他们交谈的声音并不低,所有对话谢兰时听得一清二楚。
徐中书遏制住了念头,谢兰时本想着也猜测一二,现在却没有继续猜想的心思。
疲惫的后靠,想要小憩一会,脑海中念头却又控制不住的展开。
他想到了那个传闻,为何从不参与党争的定北王府却选择了当今圣上?
为何先帝赐婚给祁王和澹台郡主之后不久,却又收回成命?
为何水到渠成的婚约在传闻之中却成了澹台元序辅佐当今天子的砝码?
谢兰时不知其中原因,但在京城、哪怕是江南,都有这些传闻。
传闻中,也有他所疑惑的答案,定北王府的小郡主爱慕的其实是当今圣上。
当今圣上是个年轻天子,虽不过二十六七,却是个有威仪的陛下。
然而此刻皇宫大殿之上,当今最为尊贵的新帝只着一身亵衣,头发还显得有些乱糟糟的。
看着如此深夜没有半分疲态的澹台元序,有些无言片刻,目光都可以杀人了。
他看了一整日的折子,方才歇下,这人就进宫来了。
“怎么这个时候进宫?”
“没办法,有人盯得太紧了。”
“之前交代你的事有眉目了?”
“陛下我可是费了一番心思的,不过有些冒险,您敢试吗?”
天子疲惫后靠,嘴角确实绽出一抹笑容:“说来听听。”
“……”
……
定北王府的马车出宫之时,已是半个时辰之后,就如澹台元序离开之时所说,并没有让谢兰时等太久。
小郡主向后斜靠,似乎是在想些什么,此刻已经将近子时,定北王府的马车走无人的小巷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