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房门敞开,白芜荑拿了笔墨纸砚放在雅间中央的桌案之上,退到小郡主身后。
“二位可以看看。”澹台元序指了指桌案之上的事物。
一片寂静之中,兵部尚书收回了望向窗外的目光,从澹台元序出现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逃不掉了,但本能的还是想要活命。
桌案之上,铺着两张纸张,一张空白,另一张则清晰的罗列着他这位当朝兵部尚书的所作所为,一件不落。
他脸色逐渐阴沉,看向站在烛光之下的女子。
“你……”兵部尚书张了张口,却又不知说些什么,他知道最后活命的希望,也没了。
“本官,不知小郡主是何意思。”他咬牙切齿。
澹台元序姿态轻松:“您心中清楚,这纸上写的桩桩件件,想必没有任何一件是诬陷尚书大人的。”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与本官有干系?”
闻言,澹台元序轻叹一声,她当真实在懒得解释,与他多费口舌,心中轻叹一声,缓缓开口:“大人,您此刻再说这些,不过也只是徒劳的挣扎罢了。”
她不紧不慢开口:“的确圣上可以怀疑晚辈伪造,且不说晚辈真的握有这些证据可以指证您,您做的也不止在圣上重病这段时间暗地里的小动作这么简单吧?”
澹台元序起身,走到窗边,垂眸看着堵在酒楼外的身影。
“我阿爹如今与南疆交战,我记得前些时日,他麾下有一参谋长,不听阿爹安排,与一位前锋将军联手,自作主张出击因为一意孤行遭于敌人围剿,之后是主力兵支援,才没能造成折损。”
这是半月之前,她在皇城中收到的来自边疆的战报。
“父亲带军多年,赏罚分明,这两人犯下如此大错,理应被斩首,但父亲未动他们性命,只是讲他们扣押,您可知道为何?”
小郡主开口,忽的讲起了边疆的战事,如预料之中一般,兵部尚书脸上神色须发难看。
“本官怎知?”
“他们是从您兵部尚书的手下出去的。”澹台元序不屑轻笑一声。
“一派胡言。”
“您不用演戏,父亲留下那二人是保留证据您就算不承认,圣上朝臣也能明辨是非。”
“您还想说什么?”小郡主侧眸,看着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的兵部尚书。
“不对,你在套话。”兵部尚书微微皱眉,只看表面表现的还算淡定,但眼眸的慌乱已经出卖了他,他闭了闭眼,看着澹台元序,他并不记得自己曾收到过手下二人传回的消息。
他们若要实行什么计划,定会传信,询问他的意见,可这次……
“还是说是你们做的?”他抬头看着澹台元序。
澹台元序微微点头,似乎明白兵部尚书想要问什么,继续肯定的答复。
“猜的没错,他们两个之所以贸然行动,正是因为父亲暗地里给了他们机会,而时间紧迫,他们没有询问您意见的时间,急于求成想要立功,所以一意孤行,落了人把柄。”
闻言,兵部尚书不自觉冷笑一声,他微笑着摇头:“两个蠢货,这么简单的计量,都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