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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闲听阁,也被小叔拿江南酒灌的有些醉意的沈昭明,直接去了书房。
书案上的一个小抽屉被缓缓拉开,里面躺着一个直径五寸绣了芍药花的锦囊,再次去看,依旧感叹这锦囊大的出奇。
沈昭明拿出锦囊,拆开,一堆瓶瓶罐罐滚了出来,白玉小瓷瓶躺在书案之上,有大大小小几十种。
每一个的木塞上都夹了纸条,绽开娟秀的字写着药物的名称,还有配方。
沈昭明看着眼前躺在书案上的瓶瓶罐罐,还有那细心装好的药物和纸条。
一瞬间,沈昭明不竟垂眸一笑。
他就说,轻礼姑娘只是表面看上去,是淡漠疏离的性子。
伸手,拿起一个白玉小瓷瓶,这个瓷瓶木塞的纸条上,写了三个小字:金疮药。
此时此刻,醉意上涌,脸色已经有了淡淡绯红的沈昭明扒开木塞,道出了一粒药丸,捏碎抹在了左肩的伤口上。
他记得两年前,身受重伤之时,轻礼姑娘便是用的此药,那次他的伤很重很深,最后用过药物,留下的疤痕却是很浅。
只是,手上的药抹在再次裂开的伤口上,不知为何,却没有感觉任何疼痛。
他疑惑的转了转头,最后趴在书案之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
轻风如尘,烟云飘渺。
大雪纷飞,一辆马车从一处僻静的小路之上行过,驾车的是一个青色长衫,面冠如玉的年轻公子。
年轻人架着马车,连夜赶路,似是有要紧之事。
然而,马车飞驰之时,不经意间,一柄飞剑不知从何处飞来,长剑撕破长空而来,直接贯穿整个马车,马车在瞬间侧翻在地。
青色长衫的年轻公子瞬间反应过来,从马车之上一跃而下,长衫飞扬,轻步落地。
男子看向四周,拂袖而过,长剑出鞘。
他四下环顾:“何人在此?”
黑暗处,身着黑色长袍的杀手,不竟蹙眉。
“不是说,传闻之中,丞相府公子只是一个读圣贤书的玉面郎君吗?不曾想,伸手甚是不俗。”
眼前这年轻公子便是当朝丞相之一,丞相府长子,与濮阳君礼同得玉面郎君之称的康亦竹。
黑袍杀手没有过多考虑,从黑暗处走出,手中握着一柄巨刀,巨刀映着寒芒带着凌冽的杀气。
康亦竹神情凝重,看着眼前,眸光寒冷,长剑被握在掌中:“我不曾记得,与阁下有什么恩怨。”
黑袍杀手确实不以为意:“康公子,我们之前的确无仇无怨,您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我们不能让您把这消息带回皇城之中,更不能保证可以控制你,所以便只能将您的性命留在此处。”
话音落下,黑袍杀手长剑抬起,骤然落下,带着无尽杀意。
康亦竹抬眸,目光之中倒影着戴着面具的杀手,以及那无情的剑忍。
康亦竹退后一步,长剑横在身前,下一刻,一阵兵刃的碰撞声响起,然而,手上的长剑却并未传来任何力道。
他抬眸,便见眼前不远,一个身着黑色长袍头戴斗笠的少年迎风而立,少年手持长剑,挡住了那黑衣面具人的巨刀,翻手之间,指尖轻触过剑刃,便直接将杀手手中之刀震飞。
长剑映着寒芒,被斩飞数丈,最后断为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