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顾锦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像有很多话要说，但却没有组织好语言。

看顾锦言呆滞的小样，赵翊自觉刚才对她太凶。他自责的心疼，懊悔的吞咽一下口水，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

然后又抱住她，在耳边低语，“对不起，以后我决不会再凶你！”

赵翊虽然说话很轻，但说得特别虔诚，像是在发誓一样。

顾锦言才刚建立起的心理防线，在这一刻全面崩塌。

虽然在她看来，他是冲着孩子才低头认错的。

可是面对这样俊美的男人，还有温柔的话语，她的心一下子软了许多。

再一联想到自己在永安侯府的过往遭遇，她觉得自己特别悲哀，就这么被男人哄一哄就心软了。

她心里发堵，眼眶一红，泪水大颗颗的砸到赵翊的肩膀上，晕湿了一大片。

赵翊察觉到异样，垂眼看见她脸上的泪痕，抱着她的手就更紧了。

哭了一会后，见顾锦言还不停止。

他便松开她，一手轻抚着她的后背，一手去擦掉她脸上泪水。

当指尖不经意触到她的红唇时，手指还微微的颤动，十分疼惜的出声安慰。

“乖，不哭了，好不好。”

天啊！这是做的什么孽啊！

被万分呵护的顾锦言，泪水流得更欢了。

这是受了多大委屈才能哭成这样，赵翊的心像是被活活撕开了一个口子，往外涌着鲜血。

现在他极度自责，叫她忍着挨赵乐悠欺负的话。

南斋。

陆氏刚跟赵乐悠颠倒黑白的说完话，就有些后怕了。

她知道这孩子没个准性，怕去了西苑再闯出什么祸端，便派出两个小丫鬟在后面跟着。

小丫鬟也很机警聪明，怕大小姐发现，就一路远远的尾随。

所以刚开始发生的事，她们都没有看到。

而是直接撞见了赵沁童追顾锦言，然后少夫人从上面跌下来。

而且好死不死，她们所处的位置也是正好看到赵乐悠把人推下去。

她们被这一幕吓得不轻，哪还有心继续观战，一下子就冲回了南斋报信。

“什么，那个小庶女摔下台阶了。”陆氏兴奋的两眼发光。

“是！奴婢亲眼所见。”

得到确切答案，陆氏脸上的苍白马上退却，瞬间变得红润起来，给人一种回光返照的感觉。

她拿起茶杯润了一下嗓子，“是她自己摔下去，还是大小姐推下去的。”

“这——奴婢没看清。”小丫鬟哪敢说实话。

陆氏点点头，对这个答案很是满意。

当然对赵乐悠更加满意，跟薰儿那个小白眼狼比，还是我大孙女更贴心，知道为祖母报仇。

陆氏顿感浑身气爽，觉得很是惬意。

但高兴不过三秒，又马上想到一个问题。儿子很看重小庶女，不会因此对赵乐悠发难吧！

想到这，陆氏吩咐曲妈妈。

“来给我更衣，去西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