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城人高体宽,他还用两个箱子护在她两侧,宋苒苒在他身后半点都没有被挤到。
直到进入到火车硬卧车厢内,顾北城提着的心才放下。
“媳妇,你饿不饿?”
顾北城托人买的是两张对着的下铺,他将两个箱子都放进卧铺下面,背包放在卧铺上,询问道。
“离上次吃饭才两个小时,我现在还不饿,你饿了吗?”
宋苒苒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军用水壶,喝了一口凉茶后,递给顾北城。
“我暂时也不饿,你要是饿了提前跟我说,我去给你买饭。”
顾北城目光凌厉的扫过,中铺的一位年轻小伙子。
这人从宋苒苒进入车厢后就一直看,一点都不知道收敛。
顾北城之所以这么问,也是在提醒小伙子,宋苒苒是他媳妇,让他别多看乱想。
没想到宋苒苒倒是表现,跟他比在家更亲密。
喝水的水杯,宋苒苒都是有自己单独的,从来不会跟他用一个杯子喝水。
可要说宋苒苒嫌弃自己吧,也不是。
每次他们亲吻,她都会回应,会很投入。
宋苒苒又不是瞎,那么炽热的眼光,她都发现不了?
那小伙子明显不是军人,过年这个时候,还能买到卧铺票,他的背景肯定深不可测。
年轻小伙子也发现了自己的问题,他捂着怦怦乱跳的心脏,红着脸倒在了被子上。
他自认见过的美女不少,可能让他失态的女人,也就只有对面下铺的美女。
只可惜她已经嫁人了,她男人可真有福气。
那男人看着是个当兵的,气势不凡在部队的职位肯定不低。
顾北城提前打过电话,下火车后有人会来接他们。
箱子里面跟背包里面的东西,在下船之前都全部换过。
等火车快发车时,他们这六张卧铺的临时主人也都到位了。
除了宋苒苒,其他几人都是大男人。
这个年代的男人洗澡都不是很勤快,各种味道涌入了宋苒苒的鼻腔,搞得她好想吐。
宋苒苒赶紧从背包“空间”里面取出一个带着橘子香味的口罩戴上。
还好顾北城听劝,让他天天洗澡就洗澡,让他天天刮胡子就刮胡子。
顾北城看着带着口罩的宋苒苒了然一笑,如今像他那么爱干净的男人,稀少的很。
不过他想到自己以前也差不多,又嫌弃的皱了皱眉,他以前有那么臭吗?
每天闻着香甜可口的宋苒苒,他也有一些不太适应了。
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就是在厕所待久了,也闻不到臭味。
宋苒苒也渐渐的习惯了各种酸臭味,这趟火车要坐九十多个小时,就因为这点味道,不吃饭也不喝水,不是饿死就是渴死。
这还是在卧铺,那坐票的车厢味道更复杂,冬天还不能开窗户。
臭味习惯了也就感觉不到了,感冒发烧了,在火车上可没有药能买。
一连几天吃不好也睡不好,五个大男人的鼾声如雷贯耳,此起彼伏着,宋苒苒也只有白天能补睡。
这九十多个小时,除了上厕所,宋苒苒都是在卧铺上度过。
她从来没有觉得,时间是那么难熬。
下火车的时候,宋苒苒觉得自己全身都在疼,原来躺在床上太久,也会有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