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还真是陆云凡，只是第一眼看到的时候，方时序差点就没认出来。
之前陆云凡可是意气风发，即使看起来温和，但还是能够感觉到内里桀骜的棱角。
但此时，他整个人身上透着一股颓废感，下巴带了些胡渣，一双眼睛忧郁不已。
他进来时，方念肉眼可见地紧张了起来。
他有些踌躇地看了一眼章望非，章望非表情不善：“小念，你不是跟小陆总都说清楚了吗？他怎么还是没脸没皮地跟过来？”
方念轻声说：“或许他是来看哥哥，望非你不要这么说。”
他犹豫再三，还是迎了上去：“云凡，你……你不需要这样，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陆云凡冷漠地看了方念一眼，又看了看章望非，轻蔑出声：“废话。”
方念就整个人僵在那里。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陆云凡：“云凡你说什么？”
虽然方念早就察觉到陆云凡对他已经不够喜欢，但也从未这么直接地表达他的不满。
这个态度，简直好像有仇一样。
方念瞬间红了眼圈，低头不说话了。
章望非还在，他也不敢和陆云凡演得太过。
陆云凡眼神里的轻蔑更重：“呵。”
他懒得再理方念，而是挥手让其他人把东西拿上来。
陆云凡的助理和几个工作人员上来，送上了大杯的热奶茶，还有一些很难买到的小点心。
桌上东西一摆满看起来就不一样了。
有几个小演员对着那些点心啧啧称奇：“哇塞，这不是市中心那家老字号的点心铺吗？他们每天就做三个小时，我每次都排不上，小陆总竟然能买来这么多？”
看着陆云凡的眼神都充满了敬佩，能一下子买到这么多的人，非富即贵。
章望非冷笑：“把你的东西拿走，我的剧组，我还能饿着我的员工？”
本来章望非不打算这么高调，但看着陆云凡这样子，他就觉得必须得压他一下。
他刚刚把方念追到手，怎么能让陆云凡再把人哄回去？
陆云凡瞄了他一眼，他毫不示弱地看着陆云凡。
陆云凡说：“我也瞎过，懒得骂你。”
章望非：“你什么意思？”
陆云凡越过方念走到了方时序面前：“时序，这是你第一次进大的剧组，这来探探班，好好加油。”
“请大家好好照顾方时序，感谢了。”
方时序：“很用不着。”
陆云凡眼神里闪过一丝尴尬：“你一定要这样？陆家丢脸了……我舅舅也丢脸。”
方时序：“有道理。”
于是他低头用手机给陆云凡发信息：傻逼玩意儿，别装深情了，不然我真的要给你没脸。
陆云凡看了一眼，脸上竟然还露出了笑容。
他简单寒暄了几句，就走了，就很普通的探班，也不算高调。
但足以让章望非和方念脸色难堪。
章望非看着大家已经准备开始吃点心了，冷脸说：“我看谁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