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通身份之后，方时序把钱给了郑虎让他不要矫情，该用就用。

郑虎十分不好意思：“我没事就在电视上关注你，是大明星了哈，就是那个陆总现在看起来有点太瘦了，我听说那些豪门公子好多都嗑药，你说他是不是——”

“陆先生不嗑药。”方时序斩钉截铁道。

“小序啊，这可说不好，没准偷偷磕你不知道呢……主要我也是见多了——”

方时序叹息，得瘦成什么样才会被人怀疑嗑药啊。

他忍不住去搜了陆白远近期的照片。

平日里陆白远很少在社交媒体里公开露面，很多发布会也都是圈内人士参加，但是最近他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在媒体面前频频露脸。

这不露面还好，一露面方时序就懵了。

怎么瘦成这样了？

虽然脸还是很好看，但是原来合身的衣服穿在身上已经松松垮垮的，那双漂亮的手也骨节越发明显，血管凸显。

脸色也不是很好。

方时序看着怪难受的。

陆先生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很想给陆白远打电话，说你不要饿着自己，要好好吃饭啊，你不是知道很多好吃的吗？你吃啊！

但是他不敢。

陆云凡真的不是陆家人吗？方时序不信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他还想，难道陆白远是为了给自己开脱，故意把陆云凡从陆家除名了。

但是他想……这也不太可能……自己没那么大魅力。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陆白远想把他骗回去！

骗回去再剥皮抽筋儿，或者直接丢给陆云凡处理，毕竟他害陆家损失了几千万，还让陆云凡无缘再去接触家族企业。

“你在那里脸色变来变去的做什么？”耳边黎雾的声音让方时序回过神来，他看了黎雾一眼，轻轻舒了一口气。

刚刚差点魔怔了。

尽管他觉得陆白远这一番做派是为了骗自己回去，但他还是为陆白远那瘦成骨头架子的身体感觉心疼。

“我说，小序，这个陆白远是不是嗑药啊。”

“磕个屁！我看你才像个嗑药的！精神状态明显不正常。”

黎雾笑得很开心：“再次在电视上看到你的时候，我就不正常了，呵呵呵呵，找到你当初的好友是不是很开心，可惜了，你不会找到淘淘的。”

方时序不理他。

找不着再说。

晚上，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陆白远真的太瘦了，状态也不是很好，目光一直很冷。

在他面前的陆白远，总是温柔又爱笑的，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陆白远都好像没有脾气一般包容他。

陆白远把他变成了更好的自己，但是他却把陆白远变成了这个样子。

或许，当初报复完陆云凡之后，他应该主动留下来，告诉陆白远一切都是自己干的，让他随便处置自己。

但他还是忍不住跑了。

“我……也想过一过属于自己的人生啊……”

小时候被人偷走，被虐待被欺负，长大后又被亲生父母PUA，惨死之后重生，走上复仇道路。

他的一路走的都那么痛苦。

但为什么好像这一世没那么难忍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