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霭见他没动,叹了口气。“没事了,别强装淡定紧绷着,我看着怪累的。”伸手捏住辛燃的一根手指,轻轻晃了晃。“好不好?”
辛燃眸光深幽望着他半晌,突然俯身在他唇上落下沉沉一吻,没有多余动作,就只是贴着。
辛霭微睁大眼睛,然后一眨,长长的睫毛扫过辛燃的肌肤,怔住两秒,他闭上眼睛,抬起没受伤的那只手抚上辛燃的后颈,又往下压了压。
住院七周,辛霭终于能出院了,回到原来的别墅和辛宴庭乔茵曼一家四口吃了顿晚饭,然后回到他们自己的家。
此时晚上九点四十七分,辛霭洗完澡出来,看见辛燃叉着腿坐在床上研究套子。“……”
辛霭走过去坐在床沿,戳了戳他的肩膀。“不会戴?其实不用也可以,事后做好清理就行。”
辛燃立马把那东西扔到一边,揽住他的腰把人勾上来,辛霭害羞躲了躲。
晚夜燥热。
像水上被激荡的浮木,像晃动不停的礁石,像雪山簌簌掉落,像火山乱撞喷发。
猎物从水里捞出来的时候,奄奄一息,呼吸都喘不匀。
浮上水面享受片刻的宁静,又被拉进更深的海底,这是个前所未有的深度。
一轮海浪翻过一轮,久久不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结束这翻腾的水浪。
第二天下午,辛霭睁开沉重的眼皮,哭的有些红肿。
他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的呆,身上干净清爽,想必是清洗过了。
哦对,在浴室里……泛着水雾的玻璃门上杂乱的手掌印一闪而过。
辛霭红了红脸颊,起身下楼。
辛燃端着海鲜粥从厨房里出来,正好看见下楼的辛霭,笑着开口:“你醒了,我刚想上去叫你。”
辛霭咳了咳发哑的嗓子。“嗯。”
桌上安静喝粥,辛燃看了辛霭一眼,然后垂头,然后又看了一眼。
辛霭:“…有话直说。”
“还疼吗?”辛燃问。
辛霭表情一僵,幽怨看向他。“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