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瑾胸口一震,瞳孔睁的大大的,眼中满是欣喜,想用手把宋知脸上的泪珠擦干净,顿了顿拿出口袋里的一方帕子,轻轻的擦拭着宋知脸上的泪珠,像是珍宝一样,一心一意的呵护着她。
之后才有些颤抖的问:“我就知道是你回来了。”
他紧紧的抱着她,他什么也没有问,没有问这些年她经历了什么,没有问为什么会有这么离奇的事情,只知道现在在他怀里面的就是宋知。
宋知隐忍的哭泣变成嚎啕大哭,她没有想到原来自己就是剧中人,一直以旁观者的姿态这故事中的每个人,到头来却发现顾淮瑾和她才是被错过的人,他们两个才是青梅竹马,早在假的宋知来之前,他们就已经互通心意,但是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之后即便是她的灵魂已经消失,和假的宋知互换了灵魂,他也没有放弃过她,他是除了母亲以外唯二在乎她的人。
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他能顶着巨大的压力提出来解除婚约,也能在之后的日子里默默的保护自己,即便是因为假的宋知故作疏远,可是他还是小心翼翼的在无人的角落里保护着自己这个躯体。
怎么他这么好?好的让她心痛,这么多年他一直等着她,在无能为力,没有办法的情况下,还是坚持着。
这种绝望和无奈光是想想都让宋知无法呼吸,这是她欠他的,一辈子也还不了。
顾淮瑾知道她需要好好的发泄,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件事情,就任由她哭着,不过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让她的呼吸能够顺畅一点。
宋知哭完泪眼婆娑的抬头直视顾淮瑾,顾淮瑾也看着她柔声安慰道:“什么也不用怕,只要回来了就好,就好。”
他像是说给她听的,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宋知盯着他的嘴唇看了半晌,双手捧住他的脸,坐起身来吻了过去,力道霸道又带着点发泄。
顾淮瑾僵直了身体,很快他便反应过来,反客为主,胳膊用力,手上青筋凸起反手把宋知抱到床上,欺身而上。
两个人像是野兽一样互相撕咬,又像是弥补着这些年的缺憾。
这一夜水到渠成。
第二天宋知醒的时候,翻一下身就感觉浑身酸疼,更别提下床走路了,一瘸一拐的,所以今天一直按时上班的她,难得请了一次假。
还是顾淮瑾去请的假,宋知也是起来看到桌子上的纸条才知道。
她脸皮本来就薄,即便是在现代那几年练习的脸皮厚了一点,可是这种事儿想想她都脸红。
只是她更不知道,今天顾淮瑾去请假的时候脚步轻快,眼中带笑,冰山脸难得有融化的一天,明眼人一看就不像是她不舒服的样子。
顾淮瑾今天也格外的好说话,训练的任务也没有拉的很重,大家也有时间闲聊。
一个光头年轻男兵问:“你们不感觉政委今天不太对吗?”
旁边另一人接话:“你现在才发现,你这脑子好像慢半拍。”
“有点儿春心荡漾。”光头男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下出决定。
“铁树开花?”
“这词你说的文明呀,看来扫盲班没有白上,不过他和嫂子结婚那么长时间,现在才铁树开花?”
“这……”说话的人顿了顿,毕竟他也是个纯情大男孩,这种夫妻感情之间的事他也不懂,一时间卡顿住,不知道怎么解释。
他们在操练场闲聊着,顾淮瑾却低头看了好几次时间,一直在算着离下班还有多长时间,他还从未感觉时间过得这么慢,度秒如年,极其难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