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中,齐老禀报了行刺失败一事,王后解了禁足的好心情一扫而空。
“为何又失败了?”王后心中郁结。
最近她真是事事不顺,若不是妘雀死了,她都要怀疑是克星在作祟了。
“不知郡主为何出现在了春官府,想来是她带去的殿前卫阻止了刺杀。”齐老猜测着。
“还能为何,定是姚舒婷那个贱人允了子央出宫。”王后咬牙切齿道。
“宫务掌控在姚贵妃手中,始终是一大隐患。”齐老皱了皱眉。
“不急,本宫刚好可以拿郡主出宫遇刺大做文章,将后宫掌事权夺回来!”王后嘴角扯起一抹冰冷笑意。
“行刺虽失败了,但刺客身上都带着严家信物,王上追究起来,只会查到严家,王后大可放心。”齐老缓声道。
“那就好。”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她接近严家本就是为了对付司祭,如今弃了也不觉得可惜。
恰逢此时,内侍的声音传来:“王上驾到!”
齐老朝王后微微颔首,迅速离开。
“见过王上。”王后迎出了门。
“今日春官府刺杀案,王后可有耳闻?”王上踏入殿内,在上首坐定。
王后的眼珠飞快转了转,她才刚解了禁足,还是低调些好。
“什么,竟然有人胆敢在春官府行刺?真是胆大妄为!”王后佯怒。
“王后觉得,犯人该如何处置?”王上似笑非笑地问道。
“自然是按律法处置,行刺官员可是大罪,更何况还是行刺司祭。”王后一脸公正严明。
“孤方才说过是司祭遇刺吗?”王上冷笑着问道。
王后嘴巴微张,略有些惊慌,但好在反应不慢。
“今日宗伯带领春官在外游街,本宫便猜测是司祭遇刺,若是猜错了,还望王上勿怪。”
“王后倒是‘猜’得不错。”王上冷哼一声,“刺客不光行刺司祭,还连累央儿受伤,确实是大罪一桩。”
“郡主怎么也受伤了,莫非她竟出宫去了春官府?”王后惊呼,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怎么,央儿出现在春官府,让王后很忧心?”王上眼神微眯。
“郡主向来乖巧,必是得了贵妃允可才会出宫。姚妹妹也是思虑不周,春龙祭鱼龙混杂,怎可让郡主出宫?本宫掌管后宫时,可从未出现如此纰漏。”王后慢条斯理地答道。
她暗自得意,觉得自己太精明了,借着为郡主打抱不平,挑了姚贵妃的错处,反衬出自己才是掌管后宫最得心应手之人。
“姚贵妃确实思虑不周。”王上叹了口气,在王后愈发得意的目光中,话锋直转,“毕竟她怎会知道,王后胆敢派人行刺司祭呢?”
王后闻言,得意的神情疆在了脸上,她听到了什么,王上说她派人行刺?
“王上,本宫冤枉!”王后连忙跪地喊冤。
“王后的计划确实不错,让汋行的人潜入严家,带着严家的信物行刺,即便事败,孤也只会查到严家。”王上站起身,蔑视地看着跪伏在地的王后,“可惜,王后没料想到,刺客的真实身份,孤有办法能扒出来。”
“王……王上。”王后倒吸了口凉气,软倒在地。
“王后还有话要狡辩吗?”王上语气冰冷而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