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人诧异的目光中,妘雀疑惑着环顾了一圈,不明所以地问道:“这主意不好吗?”
“阿妹,你好像变了。”傅说率先开了口,“用战场来形容,你过去只守不攻,现在倒是在想进攻的法子了?”
妘雀灿然一笑,原来他们是在诧异自己态度的变化。
“之前我只想着如何苟命,人生只有一个目标,就是活着。”妘雀回想起刚穿书过来的日子,恍若隔世。
“等到了山庄,目标丰富了许多,我要治好腿疾,感受双脚踏在地上的感觉;我还要开炸货铺子,赚小钱钱给闺中密友送生辰礼。
身边的人不知不觉也变多了,有了兄长、三位阿兄、师父师兄、安好和子昭,以及哑婆婆、谷婆婆和浆婶他们,我不希望看见你们受伤,所以我得改变策略啊……”
妘雀感慨着说完,回头一看,三个大男孩已是泪眼婆娑,感动得一塌糊涂。
“哎哟,咸鱼也想翻个身试试嘛。”妘雀小声嘟囔着。
傅说听见“咸鱼”二字,破涕为笑,不由得忆起第一次见到妘雀时,她还个瘦瘦小小,担惊受怕的小女娃,现在的她确实与之前大不一样了。
刚才她还抱了自己,虽然只是出于对阿兄的关心,但傅说回想起来,依旧觉得心脏怦怦直跳,脸颊还泛起红晕。
“就按阿妹说的办吧。”傅说突然站起身,拉着师兄和望乘,大步流星地离开,“怎么感觉有些热?定是先前出汗了,走走走泡汤去。”
妘雀看着语无伦次的傅说,哑然失笑。
晚膳前,沚或带着十几个下人,几个大箱子和一块牌匾,一道回了山庄。
“云月山庄。”妘雀念着牌匾上的字。
“不错,温泉山庄多没意思!你与傅兄长用名黎云、黎月,云月山庄正好。”沚或满意地看了牌匾一眼,又对哑婆婆招了招手,“快给妘妹把帷幔带上。”
“有生人要来?”妘雀有些惊讶。
“添了些使唤的下人,总归要见见你。”沚或交代了句。
妘雀点了点头,现在庄子里住的人多了,只有哑婆婆几人伺候着,确实有些不方便。
带好帷幔后,沚或推着妘雀转到了花厅,傅说已经在等候着了。
十二个新来乍到的下人,站成两排,六个小厮、四个婆子和两个丫鬟。
“拜见月公子、云娘子。”下人们给主家行了叩拜礼。
“这两个丫鬟是特意给妘妹挑的,思春,思夏。”沚或介绍着。
思春?妘雀面色古怪,这名字是认真的吗?
“思春/思夏,见过云娘子。”二人见了礼,思春嘴角含笑,明显比思夏活泼。
妘雀有些害羞地微微颔首,被人行礼还真有些不习惯呢。
“阿妹还病着,需要静养,若无传唤,不得在前苑走动。”傅说郑重吩咐了声。
“还有后厨,除了谷婆婆、哑婆婆和浆婶,其他人不得随意出入。”妘雀忙加了句。
她想着要做食肆,食物的配方尽量不要外传得好。
“喏。”众人应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