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殷都所有人热切的关注中,太学宫入泮礼,如期举行。
妘雀前一天夜里,亲自为兄长们准备了束修。
“芹菜、莲子、红豆、红枣、桂圆和肉条,是表达拜师心意的六礼,要在入泮礼中作为束修献给司业,每人一个六礼福袋,可得保管好了。”妘雀将福袋逐一递给了他们。
“听起来真好吃。”望乘憨憨一笑,小心翼翼地将福袋收进了怀里。
“云月街还不够你吃的?”沚或嗔怪道。
翌日一早,众人收拾妥当,便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太学宫,此时已有不少学子等在了门口。
“那是姒家少主姒玉琼,他可到过北海,你千万别被他发现了身份。”妘鹰对傅说嘱咐着,身子微微一侧,为傅说挡住身形。
“没事,阿妹告诉了我一个秘密,姒少主有脸盲症,认不得人,为了守住这个秘密,姒府的下人经常更换,他们认不出我的。”傅说嘴角微扬,他方才还特意往姒玉琼身边路过,都没被发现。
“脸盲症?”妘鹰嘴角抽了抽,这又是个什么奇葩的病症?
“昭王子驾到,曜王子驾到,子央郡主到!”内侍高声通传着。
围观的学子自觉地让出一条道,恭敬地叩拜行礼:“恭请昭王子、曜王子贵安,子央郡主芳安。”
子曜是已故曲嫔之子,比子昭年幼一岁。十年前,子昭随少师前往河城居住时,子曜也随少傅卢王去了南境的卢国。
“免礼。”昭王子说着,摆了摆手继续道,“都进去吧,别误了入泮礼。”
“喏。”学子们答应着,躬身快步进了太学宫。
入泮礼设在中殿,仪式开始前,众人或是与相熟之人打着招呼,或是整理着随身携带六礼福袋,而三位王族身边围拢的人最多。
子昭自然而然,与跟北地诸位站在了一块。
“曜王子身边的那位是?”妘鹰看着不远处的子曜,他身边有位稍年长的少年,看起来颇擅长交际,迅速与周围的人热络起来。
“卢王义子卢行舟,此人可不简单,卢国超过半数的政务都是他在打理。”子昭答道。
卢行舟像是感应到了他们的目光,立马回望了过来,并微笑着点头致意。
“五个入泮名额,除了咱们拍到的三个,一个被姒家拍下,另一个则归了卢行舟。”沚或补充道。
“如此说来,南地定也有所图谋,多半是为了曜王子。”傅说倒是不甚在意。
“南地、北地各支持一位王子,当真有趣。”妘鹰与众人相视一笑。
严舒朝昭王子走了过来,与众人见礼后,往傅说身边左看看右看看。
“严大公子,找什么呢?”沚或觉得他的模样甚是有趣。
严舒脸颊微微一红,有些羞赧道:“听闻上回月公子救下我,起因是黎云娘子的第六感,所以我想当面向云娘子道谢。”
沚或闻言一脸玩味地盯着严舒,妘鹰和傅说瞬时脸色铁青,道谢就道谢,你脸红个泡泡茶壶?
只有望乘老实地回了句:“妘妹请了病假,还在山庄里养病呢!”
“原来云娘子尚在病中,那我得上门探望探望。”严舒担忧着看向傅说。
“大可不必!”妘鹰和傅说异口同声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