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真快！”妘雀为蔡娘子点赞。

“咱们先回府等消息，王上遇刺，定然引起轩然大波。”傅说提着建议。

妘雀与蔡娘子告别，上了回府的马车。

“关于唐染的来历，长公子可有提到什么？”妘鹰皱眉看向妹妹。

“长府多半是被利用了，唐染来自南地，也就是正在修建的龙城，王上建城的指令一下，龙城军霸占了唐家的黄吕作坊，还杀了唐家满门，只有唐染和妹妹逃脱。

原本唐染学医，后来改修了毒术，将龙城军作恶的那帮人逐一毒杀。她来到殷都，正是向她心目中的罪魁祸首王上复仇。”

妘雀将自己了解的情况如实相告。

“情有可原，但法理难容，况且刺杀失败，她还连累了长府。”妘鹰叹了口气。

“唐娘子是条汉子！”望承最是钦佩有胆量的人。

“她怎么敢在长微君面前用毒？不自量力。”沚或轻哼一声，他不喜欢无谋之人。

“唐染其实就是传闻中的毒娘子。”妘雀解释道，毒娘子与医师齐名，倒也不算不自量力，“我很佩服她，她拥有向天下至尊复仇的勇气。”

“待王上息怒后，我们会向王上求情。”妘鹰宽慰道。

“是啊，我们还欠着长府人情，可不能让长家出事。”妘雀附和着。

……

翌日，子昭将最新的消息带来了太学宫，王上放过了长家，但要将唐染作为人牲，进献给天神。

“活人祭祀？”妘雀恐惧得瞪大了双眼，这未免太残忍了？

“这不算什么，北狄人还会分食人牲！”望承补充说明。

“呕！”妘雀再也忍不住，冲了出去，人吃人，这太可怕了！

“大乘…都怪你，妘妹内心柔软，你怎么能口无遮拦呢？”沚或没好气地拍了拍望承。

“我忘了。”望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妘雀一整日都没了听讲的兴致，虽然她一遍遍告诉自己，殷商的律法和现代不一样，但她始终无法接受，杀人未遂要被做成人牲……

直到散学，她刚走出太学宫，就迎面撞见了等候已久的长赢。

“长公子，你怎么来了？”蔡娘子率先一步打了招呼。

“在下来求见昭王子。”长赢说明了来意。

“好，我替你去传话。”蔡娘子十分殷勤。

“你想找昭王子求情？”妘雀看穿了他的心思。

“无论她是谁，她做了什么，她都是在下的未婚娘子。”长赢态度坚决。

长家出情种，长微君对妻子十年如一日，长赢对毒娘子亦是深情不改。

临近的可能会用到人牲的祭祀，便是一个月后的夏祭日。每年春夏秋冬四大祭日，王上都十分重视，因此留给他们想办法救人的时间并不多。

昭王子出来后，长赢上前细说了事情来由，子昭闻言面色纠结，他想帮，但事涉父王安危，他能帮的有限。

“长家人还有脸出现在太学宫？你的未婚娘子是死刑犯，真是不嫌丢人！”子曜嫌弃地打量着长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