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妘雀做了个怪梦,她梦见自己杀人了?
梦境中,她惊慌失措,满手是血。而地上躺着个人,鲜血淋漓,且不知死活。
她被怪梦吓醒,心有余悸地大口喘着粗气。
这是预知梦吗?妘雀也有些疑惑,但她怎么可能会杀人呢?
思夏听到声音,端着热水进来,准备为主子洗漱。
见主子满头大汗,思夏也甚是惊奇。
"云娘子,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身体可有不适?"
"没事。"妘雀抚了抚胸口。
思夏未再追问,但她发现,今日的主子格外不同,看起来像有心事,时不时就目光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妘雀确实在走神,她被梦境困扰着,十分担心那是预知梦,毕竟杀人可不是小事。
"对了,像是在太学宫!"妘雀忽然想到梦境中四周的环境,是太学宫的回廊。
被自己伤害,甚至可能被杀死的人是谁呢?妘雀冥思苦想,始终没有找到准确的答案。
她只记得那人穿着青衿,戴着玉佩,说明是男学子的打扮,但具体是谁,她真的没看清楚。
那么,自己用什么武器伤人的呢?妘雀努力回忆,然而梦境实在过于短暂,她记不清了。
但是,自己会用的武器也只有轻弩。
"思夏,将轻弩收起来,今日就不带去太学宫了。"以防万一,妘雀还是决定不带专属武器。
"可是云娘子,今日有"射"这门课,您确定不带吗?"思夏确认道。
妘雀闻言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决定将轻弩留在了山庄。
整个上午,妘雀都有些心不在焉。
待到午膳结束,下午只剩"射"和"数"两门课。但她在整理书案时,发现数课的作业竟然不在。
"肯定落在家里了。"妘雀哀叹,都是被那梦境搅合的,她一早起来魂不守舍,这才没带作业。
数课的司业最为严厉,若是不交作业,她恐怕会被批到体无完肤。
想着数课前还有射课,若是快马加鞭,从山庄将作业取来,倒也来得及。
于是,她寻了个无人处,冲着四周叫唤着:"阮娘,阮娘!"
阮娘一直在暗中保护她,但她从来不知道阮娘身在何处,每次都是用这种笨办法召唤阮娘。
"云主,有何事吩咐?"阮娘出现在了她身后。
妘雀被吓了一跳,见到阮娘,终于松了口气。
"我的数课作业忘带了,你回趟山庄,替我取来,就在我房间的书案上。"妘雀将这个重大任务交给了阮娘。
"喏。"阮娘也不多说,赶紧去办差事。虽然她的任务是保护云娘子,但太学宫守卫森严,况且月主和几位北地少主都在,云主安全无虞。
阮娘离开后,不多时,射课便在猎场如期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