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在太学宫如此神圣的地方行苟且之事,真是让身为同窗的我们难堪!"姚婉嫌弃地打量着妘雀的装扮。
"下贱,勾引男人都勾引到学宫里来了!"
"不惜用美色攀附贵族,真是丢人!"
两个跟班也毫不吝啬地污蔑着妘雀。
"说够了吗?"妘雀瞪了她们一人一眼。
二人被她狠戾的目光吓到,立刻将嘴闭上。
祁若若忽然觉得阿云冷脸的模样,竟与妘郎君有几分相像?
"姚婉,是谁,为了何事,引我来北殿,你我心知肚明。"妘雀目光直视着姚婉。
见对方还欲狡辩,妘雀直接无视她,继续道:"我到北殿后,便见到林公子趴在地上,血流不止。出于同窗之谊,我立时为他进行了包扎。
就在我准备呼救的时候,我被歹徒发现,拖进了这个房间。我奋力挣扎,才会形容狼狈。"
这是她想到的说辞,说着她捏了捏姒玉瑶的手,暗示以后再给她解释。
"阿云,你怎么样,有没有被歹徒……"祁若若大惊失色,担心姐妹被歹徒羞辱。
姚婉却在这时笑了:"还以为你与林公子苟且,没想到,你竟然与歹徒有了肌肤之亲?"
"看看你的样子,真像一个市井泼妇。"妘雀冷静地回击,而后在众人的注视中缓缓道出,"歹徒是女子。"
姚婉的得意僵在了脸上,能飞檐走壁,还能令林公子负伤,怎会是女子?
"姚娘子,你今日的言行举止,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安好不满地看了姚婉一眼,为妘雀重新带好帷幔。
"阿妹!"傅说的声音传来,北地四少也随即出现在门口。
见到四位兄长,妘雀不由得鼻尖一酸,憋在心中的委屈一股脑儿涌了上来。
"我想回家。"妘雀声音颤抖着说道。
感受到妘雀的异常,四人什么也没问,而是直接护送妹妹上了马车,往云月山庄回去。
看着北地四少护送云娘子离开,姚婉不服气地跺了跺脚,这个黎云究竟有什么魅力,月公子也就罢了,三位少主竟也围着她团团转?
马车上,妘雀再也克制不住,泪如雨下,整个车厢里都回荡着她压抑的抽泣声。
"阿雀,究竟发生了何事,你告诉兄长,兄长定会为你讨回公道。"妘鹰为妹妹擦着眼泪。
妘雀这才想起,林公子之事尚未善后,他一旦醒来,定会当面揭穿她的说辞。
"姚婉将我骗去北殿,在那里林立……"妘雀努力平复着心情,试图将事情说明,但提及林公子时,她还是忍不住气得浑身颤抖。
林立正是林公子的名讳。
四位兄长面面相觑,不详的预感浮上他们心头。
"他……从后面抱住我,还一个劲亲我。"妘雀用力擦了擦脖颈,泪水也止不住地从眼眶中喷涌而出。
"混账东西,老子这就去收拾他!"望乘暴喝一声,从座位上一跃而起。
傅说眼中恨意翻涌,若是林立在他眼前,他一定要立时将人碎尸万段!
妘鹰又何尝不是?但他在寻妹妹的路上,听说林立负伤昏迷,他猜想后面肯定还发生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