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昨日你让阮娘传信来说的小四儿,我们与昭王子讨论过,决定试试他,如果能信,倒是个极好的探子。”
傅说赞赏地看向妘雀。
“妘妹真厉害,一出手就收拢了王上近身伺候的宫人!”望承夸赞道。
“嘿嘿,我只是随手给了点赏钱,谁知道转脸就混熟了。”妘雀有些不好意思。
沚或听出些不对劲,不确定地问道:“给了多少赏钱?”
“好像只给了两次,都是金饼子。”妘雀笑盈盈地答道。
沚或只觉得呼吸一滞,他总算明白小四儿为何如此快速就被收拢了……
一块金饼子相当于上万贝币,敢情小四儿是被金钱给砸昏头了!
“为何赏金饼子?”沚或苦涩地开口。
“或哥哥自己说的啊,要记得打赏,我看他是王上近前的人,肯定见过不少好东西,就赏了身上最值钱的金饼子。”妘雀详细解释道。
原来是自己挖的坑,沚或真想给过去的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赏得很好,下次别赏了。”沚或欲哭无泪,那金饼子是留给妘妹把玩的,没想到竟平白便宜了宫人。
“嗯?”妘雀不解地看向沚或。
“别人都不如王上近前的宫人尊贵,最多赏银饼子……不对,银叶子就够了。”沚或精打细算。
“我知道了。”妘雀乖巧地点点头。
傅说看着骂又不舍得骂、快憋出内伤的沚或,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自己的妹妹,能怎么办?宠着呗!
……
龚超平安地度过了一日。
医师开了不少安心宁神的汤药,加上管家下人连番洗脑,他终于相信无人敢杀进龚府。
夜里,龚超被一股凉意唤醒,睁眼便看见面无表情坐在他床侧的阮娘。
他的心立时提到了嗓子眼,正欲尖叫喊人,下一秒他的嘴里被塞进了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布。
“明日乖乖去太学宫,记住,亲近昭王子,远离曜王子,否则后果自负。”阮娘撂下句狠话,翻窗而走。
待确认凶神走后,他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早知道他就不去招惹黎云那个怪物了!
外头守夜的小厮听见动静,提着油灯走了进来,就看见——啃着袜子的少爷在黑暗中哭泣。
那画面,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少爷,您……是饿了吗?”小厮试探性地问道。
龚超羞愤外加委屈,但他又不敢将女凶神一事外扬,生怕遭人报复。
说到饿,口里有点咸,是有点饿了……龚超点了点头。
“那奴才让厨房准备点夜宵。”小厮上前从少爷嘴中取走那块碍眼的布,“咱再饿也不能吃袜子哈……”
袜子?龚超愣在了原地,那个凶神居然用袜子堵他的嘴!
他……又哭了,这次是放声大哭。活到现在,他从未如此憋屈过。
“少爷别急,奴才马上去厨房!”小厮以为少爷饿急了。
临走时还不忘连鞋带袜一块收走,万一他不在,少爷又啃袜子了可如何是好?
巡逻的护卫队走了过来,关心地问道:“少爷怎么了这是,哭得这么大声?”
“饿了,啃袜子呢,不给他啃,他就哭!不说了,我还赶着去厨房!”小厮火急火燎地冲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