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说,阿兄们也救了我很多次,没有你们,我根本走不出殷都,我只希望大家都平平安安。"妘雀由衷感慨着。
这时,天空洋洋洒洒下起了小雪,妘雀预测的那场雪终于还是到了。
"好兄长,好妘妹,咱们进去说吧。"沚或嗔怪着,将二人往屋里推。
望乘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他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傅说和妘妹之间的关系比兄妹更亲近。
……
一连三天,三位兄长为了赈灾事宜忙得不可开交。
好在傅家的余威尚在,北海军队有四分之三愿意听从傅说指挥。
傅说顺利开仓放粮,让军队押送粮食前往受灾部落,军人们除了能保证粮食有序发放,还能抢险救灾。
而望乘几乎每日都坐镇军中,以防剩下那四分之一的人闹事。
另外马家和穗家被查抄,沚或带着查抄的钱财外出采购粮食。
虽然粮仓外加各部的支援,能勉强支撑北海渡过冬季,但若要稳定物价,他们还需要更多储备。
就这样,北海一天天变好,傅说之举深得民心,名声自然水涨船高。
唯独妘雀又点子小烦恼,那位韩郎被打了十军棍就放了出来,但被勒令不准离开岩城。
然而他记恨上了妘雀,时不时对她吹胡子瞪眼睛,而且还喜欢冷嘲热讽,闹得妘雀心烦意乱。
这不,见四下无人,韩郎又在默默瞪着妘雀。
"我之前那是在帮你,懂不懂?若你真去了姒家,会给北海造成多大的损失,你想过没有?"妘雀忍不住低吼道。
"我才不信,穗娘怎么会坑害北海?她只是想让姒家帮忙求情,都是你在危言耸听,让所有人都误会穗娘!"韩郎为心上人鸣不平。
妘雀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怒火。
"行,你不信是吧,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赌什么?"韩郎不服气地问道。
"就赌穗娘是不是好人!"妘雀掷地有声,"倘若她像你说的那般心地纯正,我立时让阿兄放人;但倘若她如我说的那般心术不正,你就要当众给我赔礼道歉!"
"好,赌就赌!"韩郎满口答应,在他心目中,穗娘是柔情体贴的,定然不是妘雀口中心机深沉的女子。
"行,那你跟我来。"妘雀心中已有主意。
他们一起到了监牢,问到穗娘关押的位置后,妘雀叮嘱韩郎:"一会你就远远听着,不准发出声音,不能让穗娘知道你在附近,这样你才能听到她的心里话,明白吗?"
韩郎面色古怪地点点头。
到了一处拐角,妘雀示意韩郎停下,独自一人朝穗娘的位置走了过去。
听见脚步声,原本睡得迷糊的穗娘缓缓睁开眼睛。看清楚来人,她的眼中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恨意。
"是你……"穗娘刻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淡然。
那天的情形她看得真切,此女与傅少主关系匪浅,若是利用好她,说不定自己能顺利脱困。
但此女不简单,她看破了自己的计谋,所以穗娘做好了斗智斗勇的准备。
"对不起,是我错怪了你。"妘雀歉然地说道。
这句话倒是让穗娘和旁听的韩郎都十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