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街也收到了同样的反馈，这可把沚或乐坏了。

"娴家巷真是愚蠢，殷商贵人云集，会在乎那点钱财吗？最看重的必然是口味，他们一没咱家的秘方，二没像妘妹这般灵光的大厨，哪里能做出超越云月街的美食。"

沚或尾巴快翘到天上去了。

"打价格战在殷都并不适合，眼下娴家巷有两个选择。要么下沉，以更低的价格占据平民市场，要么提升口味，瓜分贵族客人。"妘雀分析道。

"娴家，虽然参与经商，但他们也是贵族，生意上素来也只与贵族打交道，想来会选择第二条路——在口味上下功夫。"沚或已经调查过娴家。

"那他们就是自寻死路，提升口味势必要提高价格，咱们有自己的商队，才能将成本控制到最小，娴家不行。"妘雀胸有成竹。

"嘿嘿，咱们就等着看娴家巷关门大吉！"沚或笑得宛如一个反派。

"不，咱们趁机推出新品，痛打落水狗！"妘雀满眼算计。

恰巧妘鹰从外头回来，看到笑得"狰狞"的二人，陷入了沉思：妹妹好像长歪了？

……

娴府，娴香正在发愁，确如沚或所料，她打算提升口味。

"光是加入酱料，就得让成本翻两倍，云月街究竟是怎么做到物美价廉的？"娴香愁容满面。

"他们有自己独特的配方。"掌柜猜测道。

娴香眼前一亮："对，一定是因为秘方！既然咱们研制不出来，就高价买回来！"

她有了主意。

翌日，太学宫午歇时间。

娴香站起身，正准备与妘雀交涉，半路被姚婉拦了下来。

"听说就是你，一来就欺负阿云？"姚婉斜睨着娴香。

"你是谁？"娴家并非殷都贵族，因此娴香并不认识姚婉。

"这位是姚家姚娘子，姑母是王上最宠爱的姚贵妃。"姚婉身旁的女娘介绍道。

"姚娘子，那是我与云娘子之间的事情，还请你不要插手。"娴香自然听说过姚贵妃，因此对姚婉说话的语气还算客气。

"阿云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欺负她，我就是不许。"自打妘雀阻止了她自尽，她就对妘雀"死心塌地"。

"你，你们……"娴香有些委屈，自己这是被针对了？

妘雀老早就听见了动静，无奈地走了过来。

"姚娘子，谢谢你挺身而出，这件事还是交给我自己来解决吧。"

"阿云，你是不是嫌弃我只会帮倒忙，你是不是后悔救我了？"姚婉一副潸然欲哭的模样。

"娴娘子，你竟然挑拨姚娘子与云娘子的关系，你真是太有心机了！"姚婉的跟班一号嚷嚷着抱不平。

"就是就是，一来就欺负同窗，现在还惹哭了姚娘子，你还不赶紧道歉？"姚婉的跟班二号开始发难。

感受到同窗对自己指指点点，娴香捂着胸口倒退了两步。

姚婉微扬着下巴看了眼娴香，就这点段位，还敢来欺负阿云？没门！

"停！"妘雀大喝一声，轻轻点了点姚婉的额头，"收起你们的茶言茶语，不可以用这种手段孤立同窗，不然我真的生气了。"

"都听阿云的。"姚婉腼腆地笑着，"那咱们是朋友，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