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现在是哪一年、哪一月、哪一日,因为我已经失去了时间的概念。
我只觉得头部沉重,视线模糊,眼前的一切都像是被一层厚厚的毛玻璃遮挡。
无论我如何用力睁眼,如何努力让眼睛聚焦,它们都不听使唤,甚至开始模糊不清。
我的身体像是被绑满了水袋,沉重无比。最终,我无力地倒在了酒桌上。
身边的人开始议论纷纷,“姑爷,你的酒量就这么一点吗?喂,姑爷,你醒醒啊……”我在半晕半醒之间,听到了这些声音。
我试图动动嘴巴,想要回应他们。但我的嘴巴像是被胶水粘住了一样,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张开。
我感到无能为力,只能任由他们继续议论。
“这个废物就这么点酒量,你说浅月是怎么看上他的?”有人疑惑地问道。
“浅月本来就没有看上他,如果不是因为他走狗屎运救了她,加上浅月那段时间失忆,还会这么容易被他骗到手吗?”另一个人嘲讽地说道。
我想要反驳,想要让他们知道我不是他们口中的废物。但我实在没有力气,我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这一切都能尽快过去,希望我能早日恢复清醒,证明自己的价值。
然而,现实似乎并不如我所愿。我仍然被困在这模糊的世界中,无法自拔。我只能被动地听着他们的议论,忍受着他们的嘲笑。
“这家伙睡得跟猪一样,我们得赶快实行计划了。”
“给他扔到那个地方去?”
“之前说好的地方……”
我在迷糊之中,听到一帮人嗡嗡嗡地像苍蝇一般,在我耳边密谋着什么。
尽管我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但我仍然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往酒桌中间伸出手,想向他们说明,我还醒着,他们别想打什么坏主意。
然而,我的举动似乎并未引起他们的注意,他们依然自顾自地谈笑风生。
接着,我只听到他们像鸡一样叫唤。
“他还没醉,怎么办?”有人疑惑地问道。
“怎么可能,他都喝了两斤白酒,怎么可能醉不了!”另一个人肯定地说道。
后面他们再说什么,我已经完全没听清楚。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两眼一抹黑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四周只有黑得像星一样的光。我摸索着躺的地方,发现这是一张铺着绒毯的床。
我试图坐起来,却感到全身无力。脑袋沉重得像石头一样,喉咙干涩得说不出话来。
我无助地躺回床上,闭上眼睛,试图理清思绪。回忆起晚上的一幕幕,我忍不住苦笑一声。看来,晚上的酒宴终究还是让我喝得人事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