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固执地将这句戏文唱成：“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

无论是挨打还是戏班的露脸机会都无法改变他，他固执地唱着错误的戏文。

但在师兄小石头抢过师父的烟杆子惩罚他后，他若有所思，似有所悟地改口唱道：“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

自从，小豆子以彻底失去了原本的人格的代价，换来了‘虞姬’的角色和程蝶衣这个艺名。

艺术本身不需要依附强权，但在时代的强权背景下艺术只能在强权下艰难地生存。

最终程蝶衣为了师父和师兄而牺牲灵魂，为了戏班的未来和对自己多加照拂的师兄而妥协。

程蝶衣和艺名为段小楼的师兄小石头自此声名鹊起，然而时境变迁，世事难料。

在时代的浪潮席卷下，程蝶衣和段小楼身为京剧名角而备受关注，深陷泥潭。

娶了菊仙的段小楼跟士兵起冲突时，在混乱中导致菊仙流产，而后又有士兵以叛国罪抓走程蝶衣。

被段小楼倾力解救出来的程蝶衣又遭遇了不少挫折，最后在段小夫妻的鼓励下重新振作，却又被好心收养的孩子小四陷害。

小四取代程蝶衣的虞姬位置与段小楼演出，原本打算罢演的段小楼为了大局最终进行演出，程蝶衣伤心欲绝地与段小楼断交。

又过了几年，段小楼被小四陷害，小四欲逼迫段小楼诬陷程蝶衣，然而段小楼不肯，但心系段小楼的程蝶衣自投罗网，段小楼为了保护菊仙无奈选择诬陷程蝶衣。

痛不欲生的程蝶衣怨恨菊仙，抖出了不少事端，段小楼因此被迫与菊仙划清界限，而菊仙在绝望中自杀。

影片的结尾，段小楼和程蝶衣在历经世事变迁后最后一次上台演出，程蝶衣再一次唱出：“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后，明白自己好像一直活在戏中，最后用剑自刎，倒在了师兄的怀里结束了自己的演艺生涯和悲惨的一生。

影片结束后，杨淇怔怔地坐在位置上。

这部电影不像《唐朝那些人》那样百分百催泪，但程蝶衣悲惨的一生又让人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看完影片后有种怅然若失的情感油然而生。

她好像看懂了，又好像完全没看懂这部电影。

小人物的悲欢离合掺杂着母星华国历史的大背景发展盘旋交错地被展现的淋漓尽致。

而电影中对京剧的描述全然不似古戏剧研究所的视频那样让人倍感无趣，反而是通过细腻的刻画展现了传统文化的艺术。

其中对那个时代小人物的生存状态和人性的思考与领悟也近乎完美。

每一个隐喻和象征都运用独到，通过不同人物的表现和时代的变迁反映出来。

杨淇慢慢摘下全息头盔，自认欧阳澜真爱粉的她此刻竟然都没发现台上站着欧阳澜

欧阳澜大抵能理解这些观众看完影片后一时半会都缓不过来，也没再废话：“……感谢大家参与这次提前观影，如果感觉不错的话请在上映后去影院支持一下。”

待到杨淇魂不守舍地走出影院，才发现周围的人脸上都带着怅然若失的神情。

她后知后觉地有些难过起来，明明刚刚看完电影的时候还没有这种感觉的。

但此刻她突然不自觉地对程蝶衣一生的悲惨遭遇而深深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