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的,手里却没有再占便宜。
长箭还在源源不断地朝包围圈射.去。
就这样,来回了两波之后,对面的动静渐渐小了下来。
李玄翊手撑在地上坐了起来,拍了拍手上的土,准备去拉苏予墨。
苏予墨先他一步,自己坐了起来。
李玄翊偏要拉她一把,在苏予墨半蹲着的时候搂住她的腰,将她提了起来。
当他站直的那一刻,才感觉到自己的脚踝大概崴得有点严重。
脚:现在才注意到小爷我,看来得给你一点颜色瞧瞧。
刚才趴着脚没有受力,感觉不大。
不过对伤痛的感知能力早就随着鞭子的声音而消归于没有。
就是走起路来一高一低的。
苏予墨被他强迫站起来后,就跑去看她骑的马怎么样了。
那可是她花了大价钱才拥有的。
马:终究是错付了。
李玄翊撑着受伤的脚走了几步,周围的护卫还没有松懈,围着李玄翊,长剑在手。
只见一个黑衣人穿过人群走到了李玄翊面前。
他下跪行礼,“启禀陛下,逆贼已经被属下全部斩杀,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处理尸体后回宫。”
“是。”
☆
京城的夜晚过了最热闹的时候,灯火熄灭,店铺关闭,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回到家准备睡觉。
天上的月亮和星星被乌云遮盖,看不到一点光亮。
西南角有一处邻水的阁楼,阁楼不大,却景色优美,甚是怡人。
窗前有一长相清秀的男子在下棋,男人腰间戴着一枚白玉玉佩。
说是下棋,却没有对手。
棋盘的黑子与白子焦灼对立,一时难分胜负。
突然一人推门而入,站在男子的后方。
“阁主,去的人已经全军覆灭。”
“知道了,说一下当场具体的情况。”
“刚开始进行的很顺利,后来他们的后方来了一支黑衣的队伍,他们的战力似乎在金甲银甲护卫之上,估计不是继承前朝的队伍,是李玄翊亲自培养的。”
男子拿起一枚黑子,悬于半空,思索片刻,才下于棋盘。
他嘴角勾起一抹笑,不知是赞赏还是嘲讽。
“李玄翊在皇宫之外单独培养了一批只属于他的精锐杀手,真是嚣张啊。”
来人鼻子一哼,“他这个皇帝做得跟个土匪一样。”
“也不能这么说,至少他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
来人问道:“以后要出动我们杀手吗?”
“先不急,我要仔细想一想,把这盘局布好。”
男人偏头问道:“对了,宫里的人回复了吗?”
“宫里的人说皇帝管得紧,能靠近皇后的人都是李玄翊的心腹,她完全没有机会进入皇后的宫殿。”
“真是个麻烦。”
最关键的一步棋走不了,就成了死局。
“九笛怎么样了?”
“人已经没气了,我们派人紧急送去了归云山,不知道老爷子能不能让他起死回生。”
“起死回生,哪有那么容易?死亡又不是一种病,不可逆转。”
若真有起死回生之术,他就是耗尽寿命,也一定会去寻找。
“谁让他明明待在李玄翊身边,还不告诉我们这件事,亏我们还以为他死了,给他立了一个衣冠冢。”
“他不一直这样随心所欲吗?让老头好好送送他。”
“是。”
“我记得他有一个妹妹,安排人去照顾好这个女孩。”
“明白。”
男人忽然想到什么,“李玄翊那么喜欢那个皇后,你说要是我杀了皇后,他会不会更生不如死?”
“阁主有什么想法吗?我们都跟着阁主走。”
他看了一眼棋盘上的白棋,想起了那天女子的弯弯眉眼和临别的一礼。
“算了,那个皇后就留她一命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