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将路修好,估计都要来年立夏了,那滨满城他们也不用去了,直接打道回梁都就是。
逯家宇拉过单雄飞私语了几句,便下令大部队开进这隘口谷。
当众人稀稀拉拉走到一半,这时不出意外的话就要出意外了,只见殿后的羽林卫直接砍翻了最近的役夫,并将最后两辆粮车砍断车轱辘掀翻在地。
而隘口谷另一边的出口也早就被人用石头给封堵住了,此时的逯家宇俨然成为了那瓮中之鳖。
两侧山崖上不时有人投下石块,幸好两侧山坡陡峭,刺客们似乎时间不足,无法将那些巨石块运上山来。
禁军将士们纷纷抬起手盾,抵挡那些落下的石块。
逯家宇望了眼最后头的羽林卫,并没有什么揭底斯里,他十分淡定地指挥着,让役夫们都躲到车底下,并让空闲的陷阵营将士们,撕碎衣条蒙上马眼。
隘口谷地势狭小,若是马匹受伤发狂冲撞起来,那逯家宇觉得自己真的得交代在这里。
过了一会,山顶上的刺客似乎打的也是这样的主意,他们只听见马匹惊鸣,并没有听到人群哀嚎声,便停下了投掷石块。
刺客们从两侧山上下来,汇聚在隘口谷的两头,他们脸覆黑巾,似乎想掩藏身份。而羽林卫也抽出了佩刀,却没有对着那些刺客,而是对准了逯家宇。
逯家宇望着聚在两头的刺客以及羽林卫,眼神冰冷,他双手拢袖,对着那领头的将领说道:“行了,都别藏着身份了,你们都是三弟的人吧。”
羽林卫及刺客们都未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逯家宇和禁军,仿佛在他们眼里,眼前之人已经全都是死人。
逯家宇并没有多说,他冲着单雄飞点了点头,不紧不慢地说道:“禁军听令,杀!”
“杀!”
禁军将士们听到命令后,一个个瞬间激动万分,他们仿佛那些狂化的野兽,红着眼往两边冲去。
而羽林卫和那群刺客们却一反常态,并没有上前拼杀,而是结成一个个小军阵,抵御着陷阵营的冲击,仿佛他们才是被困之人。
刺客们军事修养极高,哪怕与禁军拼杀不过,也用自己的血肉堆起一座小墙,硬生生地将禁军堵在隘口谷里,他们寸步不让。
见此情景,哪怕没有带过兵的韩春晖也察觉到异常,他向逯家宇问道:“殿下,匪徒的举止很是异常,就好像他们才是被围之人,我怎么感觉他们是在拖延时间?”
逯家宇也有些奇怪,他之所以敢放心让队伍进这隘口谷,就是考虑到隘口谷的地形,以及相信陷阵营的实力。
进隘口谷前,他就已经在心里做好了预案。
隘口谷是围杀的好地方,可也是个防守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