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有呢！我是去摸螃蟹了！”小宝反驳说。

“那也差不多！要小心别去深水区，要是掉进去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是这件事了啊！”小宝一咧嘴，露出自己的牙来，嘴巴里呜呜噜噜的，“爹，你看！”

“呦，小宝掉牙了啊。”季延知伸出胳膊把小宝拎到自己的摩托车上，“啥时候掉的？”

“前天！”小宝扭过身子，把手里的水杯举起来，“爹，你喝口水。”

“呦，小宝知道孝顺爹了。”季延知笑着接过水杯，两口就喝干了，“走吧，咱们回家去。”

小宝开开心心地坐在季延知的摩托车上，夏天的太阳照得他睁不开眼睛。

“小宝掉牙的时候害怕了没有？”季延知问。

“……没有！完全没害怕！”

“一点也不害怕？”

“一点也没害怕！”

黎璃听到院子里传来的摩托车马达声，就知道是季延知回来了。她放下手里的钢笔，转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起身走到院子里。

“怎么又买了这么多东西？”黎璃嘴上像是在抱怨，脸上却满是笑，她仔细地看了看季延知的脸，“在县城里好好吃饭了没有？嗯，还行，看起来没瘦。”

“就买了一点夏天的衣服，孩子们用的痱子粉，还有一些吃的。”季延知一边说一边把绑在后座上的东西拿下来。他顿了顿，伸手捂住小宝的眼睛，飞快地在黎璃的嘴唇上亲了一下。

小宝还坐在摩托车上，愣头愣脑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咋了爹？”

“小宝掉牙了啊。”季延知松开捂着小宝眼睛的手，问黎璃，“他掉牙的时候真没害怕？”

听季延知这么问，小宝一脸紧张地看向了黎璃。

——“娘要是把我写遗书的事情说出去，那我可丢死人了！”

“没害怕呢。”黎璃笑了笑，说，“我和小宝把掉牙的事情说明白了——就是那颗牙不知道掉哪里去了，应该是在小宝吃饭的时候一块被吃到肚子里去了！”

三个人说说笑笑地进了屋，季延知从包里拿出来那个包得很精美的纸包，递到黎璃手里：“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呀，好漂亮！”黎璃接过来那个纸包，脸上满是惊喜。

“我看看，我看看！”小宝探头探脑地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