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烈:“什么法子?”
祁瑾玉的计策,说来简单,简而言之,就是让慕容烈先假意答应王上和贵妃的要求,她来配合,至少,先获得人生自由再说。
“总比现在,被困在这宫里,寸步难行的好吧?”祁瑾玉劝解道。
“当真?”慕容烈心中欣喜,但仍有犹疑“你当真愿意配合我来应付父王母妃?”
祁瑾玉笑,“有什么不愿意的呢?”
祁瑾玉从见到慕容烈的第一眼起,便对他情根深种。
但从小的出身和家教,让她骨子里有股傲气。
她不仅不是恋爱脑,相反还心思活络:既然男人不喜欢自己,强扭的瓜也不甜,与其看他如此作贱自己,她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帮帮他好了。
至少顺便在他心里留个好印象,说不定还能当他的盟友。
至于他与那叶蓁蓁,怕是根本用不着她出手,也机会渺茫……
“如此,那便先谢谢你了。”
慕容烈久经商场,本就心思活络,之前只不过太过着急,一时钻了牛角尖。
如今经祁瑾玉一提醒,不由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开来,当即采纳了她的建议。
慕容烈假装向王上和贵妃服了软,不再极力反抗赐婚一事。
祁瑾玉日日跟他在一处,王上和贵妃也逐渐放松了警惕。
之后,他再偷偷派人出去骊都打探叶蓁蓁的消息,便方便多了。
很快,呈峰便将叶蓁蓁这几月在骊都的动向都偷偷告知了慕容烈。
但他为了确保蓁蓁的安全,自己偷偷找蓁蓁之事,谁也没让知晓。
就连祁瑾玉,也未曾向她透露过半分。
查到蓁蓁在骊都的地址后,他迫不及待地便来见她,却又心中紧张忧虑。
自己食言了,晚了这么久见她。
她还在等他吗?
她还愿意给他解释的机会吗?
但,没当面见到蓁蓁之前,没跟她解释清楚之前,让他就此放弃,绝无可能
……
“蓁蓁,还好,你还在骊都等我。
还好,你还愿意听我解释。”
慕容烈深深叹了口气,再次紧紧抱着叶蓁蓁。
他心尖泛起阵阵后怕,“若是你因为我的食言而负气离开了骊都,我再也无法找到你。
或者好不容易找到你,你却不愿意听我解释……
那后果,我完全无法想象。”
叶蓁蓁就这么任由他抱着,嘴角浮起一抹苦笑:“负气离开骊都,倒是不会。”
记得当初,从大梁皇宫逃走那时,她便下定决心:我叶蓁蓁,从今往后,都是为自己而活。
阿铮也是这么嘱咐她的。
因为一个男人的食言,就要离开一座城?
他的脸倒还没这么大。
“解释自然也是要听的。”不然,她自己心中的疑惑无人解答,也着实是难受。
“只是……”,叶蓁蓁再次双手抵住他胸膛,轻轻推开了他。
“阿烈之前说的没错呢!
你果然是幸运体质。
之前我还将信将疑,以为你在吹牛,现在却不得不心服口服了呢。
你看,竟然王位这样大的馅饼,都会有朝一日不用你费吹灰之力地,主动砸到你头上。
我应该说什么好呢?
恭喜你啊,六王子。”
她咽了咽口水,再次艰难开口“
夜已深,医馆早已打烊,你也该回去了。
六王子若是没有什么身体不适,便速速离去吧。
以后……,也不用再来了。”
慕容烈一脸疑惑:“蓁蓁,你怎么了?
你这说的什么话啊?
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你这是要赶我走吗?
我苦苦坚持抵抗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想到办法,与侍卫换了衣服,今晚才偷偷跑出来见你,你就这么急着赶我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