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你那么厉害？”楚慕勾起讽笑，“你似乎是徐止，但又不止是徐止，

我一直都觉得凌依这个名字听着很耳熟，刚刚突然想起来，快穿局的头号恐怖分子001，001，凌依……应该有关系吧？”

“厉害。”凌依鼓掌，“不过那是我之后的名字，在大夏，我就叫徐止。”

“所以这里是你的起始位面。”楚慕眼前一片黑暗，头脑却依旧冷静。

徐止帮楚慕把衣服整理好:“没错，同时也是我的执念。”

楚慕暗自松了口气:“你这人真是古怪，你的执念关我什么事，偏要把我拉下水。”

“想套我话啊。”

徐止的声音近在耳畔，楚慕后知后觉这疯批竟是已经侧躺在自己身边了。

“我本来就想告诉你的。”

徐止指尖一抹蓝光微闪，他轻轻点向楚慕的眉心:“再睡一觉吧。”

……

楚慕知道自己在做梦。

而且是徐止赋予他的梦境。

梦的前半部分跟他知道的位面剧情差不多。

概括来说，就是大冤种替身受朝暮的悲惨一生。

不同的是朝暮死后。

镇国公与隐王大婚，当夜，大醉的徐止不慎摔落后花园荷塘，救上来后昏迷了整整三天。

在这三天时间，徐止忽然觉知了一件事。

他被主神剥夺情感投入大夏位面，与另一人共同竞争大夏之主的位置，谁成功了，谁就能成为新一任主神。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从来就不知道自己对朝暮的感情是什么。

醒来后，他就发疯一样去乱葬岗寻找朝暮的尸骨。

甚至把乱葬岗的野狗全都杀了剖了一遍。

人人只当镇国公忽然念旧，想及了曾经与朝暮的春风一度。

却不知就在他落水之时，凌依应运而生。

按照现代医学判定，凌依是徐止精神大受刺激之下分裂出来的另一种人格。

凌依天天在徐止耳边叙说着朝暮的爱，痛斥着徐止的亏欠，终于将人成功逼疯。

徐止把隐王做成人彘腌制在地窖中，凌依则将毒丹分给了全大夏。

再后来，为了让形神俱灭的朝暮拥有再入位面的机会，凌依将末世位面引入大夏，利用天外陨石的力量隔绝主神的探视。

又用全大夏亡魂的悲怨蕴养朝暮破碎的精神碎块。

终于，他成功了。

梦境的最后，楚慕看到了一双眼睛。

熟悉的，好看至极的眼睛。

……

楚慕猛地惊醒。

眼前是与梦境中一模一样的眼睛。

楚慕认得。

那是徐止，或者说，是凌依。

“醒了？”凌依帮他拨开汗湿的发丝，“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楚慕抬起软绵绵的胳膊，打开了他的手：“别碰我。”

凌依双眉一拧：“看了这所有，你还要向着樊寂么？”

楚慕扭开脸：“朝暮的前世今生，关我楚慕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