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马车外响起轻轻的敲击声,谢浔闻言,将人轻轻放在软榻上,下了马车,与玄火对视一眼,齐齐朝不远处的树林走去。
“大人,他招了,当年是他里应外合,让人进了慕府。”
玄火低声禀报。
就在刚刚,他接收到情报暗卫的消息,地牢里的人招了。
“那幕后之人呢?”
谢浔神情淡漠。
玄火闻言,摇摇头。
“他没有说,我们的人用了很多刑,现在他昏迷,被段神医用人参吊着命。”
“既然无用,就没必要留着了。”
谢浔说完就转身朝马车而去。
熟睡的慕芸娇意识在空间中,将谢浔与玄火的对话听的真真切切。
鸣渊是当年的内应,如今突然出现在谢府,教唆自己去杀谢浔,看来背后之人的对手是谢浔,或许当年慕府满门也是那人误杀,只是没有想到动手那天谢浔已经离开。
一股清香缓缓袭来,谢浔进来后,等身体暖和后,再次将人抱着枕在他腿上,看着她如蒲扇般卷翘的睫毛,眼中升起一股浓浓的情意。
只是当事人自己毫无察觉,骨骼分明的手指在她脸颊轻轻抚摸,慕芸娇只觉得痒痒的,差点被他的小动作弄醒。
只听她秀眉微蹙,不悦的低吟出声,转个身,与男人面对面,娇小的脸蛋泛起红晕,谢浔以为她是热的,下意识将被子往下扯了扯,盖在她的腋下。
当察觉到她娇小精致的脸蛋正对着蠢蠢欲动的小兄弟,男人面色一滞,后背僵硬一瞬,一团火直冲小腹,更加活跃。
谢浔面色难堪,秉着呼吸,深深将那股无名的邪火压下,闭着眼睛假寐。
可半个时辰过去了,那处的火居高不下,浑身也燥热难安,最后他低声咒骂一句,将小姑娘轻轻放在软榻上,跳下马车。
慕芸娇在他离开时,眼睛缓缓睁开,脸颊的红晕更甚,她动作不敢太大,只是将被子更往下扯了扯,深深呼吸几口气。
一开始她还担心谢浔会进来,只是等着等着,眼里一沉,就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慕芸娇醒来,却发现马车里只有自己一人,难不成他在外面吹了一夜的冷风?
就在这时马车从外面打开,谢浔刚进来,就有一股冷风扑面而来,惹得她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谢浔手里端着一碗热汤,直接递到慕芸娇面前:“喝些汤,待会儿要出发。”
听到他嗓子有些哑,鼻音略重,慕芸娇蹙眉,夜间凉,他怕不是感冒了。
“好。”
慕芸娇也有些渴了,直接端起碗喝着,刚喝了几口便觉得有些饱了。
慕芸娇悄咪咪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却不成想,被男人捕捉到。
谢浔的视线在她手中的碗扫过,还有多半碗。
“不好喝?”
谢浔想了半天,得出这个结论。
“不是,很好喝,只是我有些喝不下。”
慕芸娇一脸忐忑,她也不想浪费粮食,可是她昨夜吃的鱼肉太多,直到现在胃里饱饱的,实在是吃不下。
谁知谢浔直接夺过她的碗,仰头将剩下的鱼汤喝光。
看着他的举动,慕芸娇久久回不过神。
“大人,那个是我刚刚喝过得,你……”
你不嫌弃吗?
虽然最后几个字慕芸娇没有说出口,可男人却像看清楚她的意思,轻轻将碗放到茶几上,语气轻轻带着几分郑重:“我已向皇上请旨赐婚,择日娶你,你不是别人,是我谢某未来的妻子。”
请旨赐婚这四个字牢牢焊在慕芸娇的脑袋里,她瞳孔瞪大,眼中满是诧异,却没有谢浔看到的欢喜。
“怎么?你不愿?如今你得罪了梁铭铮,整个梁家不会放过你,整个京城,除了我,没人能护得住你。”
他的眸色暗沉深邃,眼中的笑不达眼底,却带着偏执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