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哪里？带过来我看看。”

“这个恐怕不行，”服务生为难到，这个是上面交代过的，没有上面的允许他们也不敢私自将她带出来。

“说吧，多少钱可以，”男人修长的双腿叠着，指间还夹着未燃尽的香烟，一双眸子阴沉的厉害。

“这不是多少钱的问题，是……”

男人冷笑一声，他打断服务生要说的话，将包里的钱拿出来扔在面前的桌子上。

“砰 ，”

钱跟桌子接触的一瞬间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

“这么多够不够？”

服务生盯着桌子上红红的钞票，眼眸亮了亮。

想来上面的人因为不会过来抽查，带出来一次应该不会被发现。

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服务生抬起眼眸，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喜悦，：“我现在就去把人给您带过来。”

“嗯。”

过了一会。

包房的门再次被打开，男人的目光看了过去。

女人穿着紧身的性感连衣裙，头发有些凌乱，原本白皙有点婴儿肥的脸颊，现在只剩蜡黄，那双好看的眼眸以没了往日的光亮，灰蒙蒙的，空洞、死寂。

“站在门口磨蹭什么，快点进去，”

这是今天的第几个，她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从被关进来的第一天到现在，每天除了四个小时的睡眠，剩下的时间就是在接客，老的，少的，胖的、矮的，几个人一起的，还有动物的……

叫她每天生不如死，但她不能死。

她要出去，出去杀了她。

“过来，”

女人闻声抬起了头，灰蒙的眼神在这一刻才有了一丝波动，她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男人的面前，蹲了下去。

四目相对。

有液体顺着眼角滑落，这一刻像极了十几年前他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

那一年，她在福利院，等了好久好久，身边的小朋友一个又一个的被接走，只有她，孤零零的一直呆在这里。

直到有一天，一个男人走到她的面前，向她伸出了温暖的手掌，低声问道：“你愿意跟我走吗？”

愿意，怎么会不愿意，我一直就是在等你呀，爸爸！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芯爱先开口：“爸爸，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她现在这副样子，恐怕他以后再也不会宠爱她了吧，不过也好，她早就不干净了……

男人沉着一张脸，良久将手中未燃尽的香烟按压在烟灰缸中，他身子向前倾斜，一把卡住她的下颚，：“给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去动她，”他冷笑一声，眼神肆意的在她的脸上打量，：“瞧瞧，这才几天，你就成这副德行了！”

说完嫌弃的松开了她，顺带着抽了几张桌子上的纸巾，擦了擦手指。

芯爱蹲坐在地上，苦笑一声，她的爸爸真的嫌弃她了……

只是她不明白了，既然都这么嫌弃她那为什么还要来找她？

自生自灭不是更好？

想到这里，芯爱抬起了头，：“爸爸，是来带我出去的吗？”

男人身子向后靠了靠，眉心蹙起，半晌，开口：“不是……”他垂眸又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是时候。

芯爱听到这句话彻底破防，她歇斯底里的发泄着：“爸爸， 你知道不知道我每天在这里过的什么日子，”

她撩起身上的衣服，露出伤痕累累的伤疤，刀伤，鞭伤，胳膊大大小小的针眼，一片片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