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玄又道，“正因如此，如不好生加以教化，不仅可惜了它们这逆天运道，也有可能走上歧路。”

伏睢抿抿唇，这确实是她一开始没有想到的，“那，它们会被送去哪里？茅山、龙虎山？道教协会？还是哪里？”

温知玄摇摇头，然后问她，“你下山也有不少日子了，你可曾在山下碰见过精怪？”

伏睢想了想，她第一次碰见精怪是在鬼市，第二次是在“五仙”的地盘，山下，似乎还真没有过。

她老实回答，“没有。”

“那你又可知为何？”

“因为……”，伏睢试探道，“自那时以后，不准成精？”

“不完全是，”温知玄解释道，“为保持两界平衡，当初人间玄门代表与妖界大能有过约定，自那时起，凡成了气候的精怪，不可随意入人世。”

“只偶尔法术低微，仅开灵智但未化形的精怪可于人世行走，但也不得使用法术，更不能影响人世秩序，且要受到其他诸多限制。”

伏睢试图挣扎，“大黑它们也没有化形，法力、法力……”

伏睢说不下去了，依据那晚的表现，大黑它们的法力着实已经算不上低微了。

“聚散皆有缘法，”温知玄摸摸伏睢的头，“不过，可以允许你送它们一程。”

这是他能为伏睢争取到的最好的结果，自己带大的孩子他太过了解，总要让她看着它们回到属于它们的地方，她方能安心才是。

伏睢诧异的看向温知玄，“大师兄的意思是？”